五體投地,心悅誠服。
現在陸梧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:拐人!
他記得枕溪說過,她在這個地方隻有師父一個親人,師父去世,她準備把醫館關了,托付給鄰居,有離開此地的打算。
這不是正好巧了嘛!
他們包吃包住還包……什麼都包!
兩人各懷心思,回去的路不遠,等進了濟世堂,陸梧終於想好了怎麼開口,捧著竹托盤亦步亦趨的跟在阿棠身後,她每抓一種藥,他就把托盤遞過去。
“姑娘啊,在地宮的時候,衙門裡的人說你師父過世了,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要是有我們能幫忙的,你儘管說。”
“我不會在此久留,沒有要幫忙的。”
這不是什麼秘密,阿棠直言不諱,說罷,想起一事,餘光瞥向陸梧,“這件事你不是應該知道嗎?還問我做什麼?”
陸梧麵色一僵,沒料到她會突然提起此事,乾笑兩聲:“這我哪兒能知道呢!”
“是嗎?”
阿棠似笑非笑的挑眉,“我看那位叫枕溪的對這附近熟悉的很,我隻說了個大概的位置,他就精準的找到了藥鋪取回了東西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再裝聾作啞就不合適了。
陸梧不想因此壞了好不容易扭轉的局麵,連忙解釋道:“枕溪確實暗中監視……不是,是觀察,觀察了濟世堂幾天,但我們絕對沒有歪心思,姑娘你大概想的到,我們在追查的事情十分緊要。”
“當時你出現的時機太巧,我們又不熟,保險起見肯定得查清楚。”
“那你們查到什麼?”
阿棠那時悲痛太過,加上枕溪藏得很小心,要不是對方今天露這一手,她恐怕還被蒙在鼓裡,在麵具一事上她問心無愧,但她那時候和小漁互動頻繁,就怕對方察覺到端倪。
陸梧顯然不知道她在意的點,“就查到你們來這兒的時間和平常的交際關係,不是我說,你們師徒倆日子過得也太枯燥了,除了醫館還是醫館,一點意思都沒有。”
“我感覺還行。”
阿棠從他的話聽不出問題,結合幾人在白雲觀的表現,可以確定沒有窺破她的秘密。
這樣她就放心了。
陸梧見她麵無慍色,以為此事揭過了,也跟著放心了,心裡一安穩,又開始暗戳戳的試探,“你不留在這兒的話,你打算去哪兒?”
“還沒想好。”
阿棠的回答讓陸梧心裡一喜又一喜。
他當然不會想到阿棠已經決定前往豫州,但她並不會將這件事告知一個外人。
“你們呢?”
阿棠一邊抓藥,一邊分神與他周旋,“白雲觀這邊線索一斷,重陽身上的事就更難查了,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”
她像是尋常聊天一樣隨口就問。
這要放在其他人身上,陸梧肯定會冷笑一聲,說一句‘繡衣衛的事也是你們能瞎打聽的’,換做阿棠,他卻覺得很高興。
這姑娘心思淡,事不關己懶得多言。
她肯問這一句,說明她對他們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質的轉變啊!
“沈度那邊說看到了關鍵人物的長相,等畫像畫好就給我們送過來,至於其他的……還得看公子決斷。”
說了等於沒說。
阿棠猜測他們能拿到另一張麵具,肯定不會隻盯著這一處查,還有彆的路子,這種事兒陸梧不說她也能理解。
她的本意也不是想打聽此事。
她沉吟片刻,猶豫著開口:“你家公子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