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枕溪說著抱著刀還往旁邊讓了讓,一副不勝其擾的模樣,陸梧瞪他剛想生氣,扭頭就走,轉念一想說不準這樣還真如他所願了,於是厚著臉皮留下來繼續纏他。
纏得枕溪險些拔刀。
陸梧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,“枕溪,你不對勁,你該不會是……”
“什麼?”
枕溪眼皮一跳,下意識的警告道:“你彆胡亂說話,否則我饒不了你。”
“這麼緊張做什麼?”
陸梧本來還沒覺得什麼,但看他如今的反應,反而從中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,揶揄的瞅著他,“好啊你,沒想到你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,內心居然如此……”
風騷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被枕溪一把捂住嘴,拉著他往後退了幾步。
直到快退出院子,枕溪才壓低聲音道:“陸梧,有些話能說,有些話說出口就要好好掂量了,你彆以為大人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。”
“嘖嘖嘖。看來是被我猜中了。”
陸梧不為所動,嬉笑的與他對視,“你這樣沉不住氣可就不能怪我了,看來晚些時候我得去跟燕姐好好嘮嘮,讓她知道咱們繡衣衛也不全是兄弟。”
他邊說邊斜眼睨著枕溪。
那副欠揍的模樣讓枕溪當即額角青筋直跳,他忍著拔刀砍死他的衝動,深吸口氣,“說吧,你想怎麼辦?”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,非要威脅我。”
陸梧伸出一根手指,在他眼前比劃著,“一個月的零嘴。”
“成交。”
枕溪咬牙切齒。
這個飯桶,也不怕肥死他!
聽他答應得這麼爽快,陸梧覺得自己吃了大虧,連忙改口,“我說錯了,是一百天。一百天的零……”
“鏘”的一聲。
龍牙出鞘辦存,雪白的刀鋒正對著他,枕溪麵無表情,“適可而止。”
“摳門的男人是討不到老婆的。”
陸梧心虛的捂嘴輕咳一聲,沒敢在說一百天的事,枕溪收回了龍牙刀,淡定的捋了捋衣裳的褶皺。
舉步欲走。
陸梧連忙叫住他,枕溪麵色不善,“又乾什麼?”
“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。”
陸梧雙手環臂,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,“兄弟啊,彆說我隻會趁火打劫,我作為咱們幾個人裡唯一有感情經驗的人……”
“你有什麼?”
枕溪輕嗤,“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,就你這樣的,寺廟念經都不找你。”
陸梧:“……”
他不禁氣悶,強行改口道:“誰說理論經驗不算經驗了,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?反正聽我的沒錯,你說你喜歡誰不好,非得是燕姐……”
“說重點。”
“重點就是,燕姐這人神經大條,一向又拿我們當弟弟看待,你不說破,就是守在她身邊一輩子,她也未必會發現你的心思。”
陸梧拍著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:“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,這追姑娘就跟練刀似的,要持之以恒,要有耐心,還得守好自己的刀,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。”
說完他歎了口氣,自己反駁自己,“登不登的估計也費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