賣包子的一天從買豬肉開始。
親自挑選食材是每個小攤販的基本素養。
陳舟當然也不例外。
在永嘉生鮮選肉的時候，甚至還用上了老板張金生現場分享給他的，一看二摸三按四聞。
“新鮮的豬肉，看著鮮紅油亮。”
“摸上去濕潤，發粘。按下去有回彈。”
“聞起來帶有腥味，是正常的。”
看著對方熟悉的用著自家招數，張金生自信道：“兄弟彆挑了，都是半夜現宰的豬，差不了的。”
陳舟一本正經的說道：“我這得優中選優。”
“嘿嘿。”張金生咧嘴一笑，露出兩顆金燦燦的門牙，似乎在為為發現了一個長久客戶而高興。
“昨天剛買了四斤，今天又來了，看樣子生意不錯？”
“嗯，一晚上全賣了。”陳舟扽出一條前腿遞給了他，“稱五斤。”
“好嘞。”
張金生手上動作不停，心中卻有點驚訝了。
他不禁問道：
“你不是說第一次擺攤嗎？賣這麼好？四五斤肉，包包子可得包一兩百個呢。”
陳舟還是很謙虛的，把功勞歸結到對方身上：
“因為我這肉選的好嘛。”
這話可給張金生聽美了。
“兄弟你一看就是做生意的實在人。
之前有個小子在我這買肉，一開始嫌貴不說，過了幾天還提一坨凍肉回來，說沒用完想退了！得虧我這一身正氣...”
閒聊歸閒聊，
陳舟正在努力通過各種渠道，彌補自己在美食方麵的經驗不足。
他請教道：“老哥，這豬肉聞味道，我是聞出來腥了，可怎麼從氣味判斷好壞呢？”
老張甩了甩浮誇的金鏈子，偷偷說道：
“你在我這聞肯定都差不多，去隔壁對比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氣味是一種記憶。
知道好壞，以後就好分辨了。
臨走，陳舟沒忘昨天老婆的話。
跟張金生說道：
“有沒有《豬肉品質檢驗合格證》《動物檢疫合格證明》？”
張金生明顯一愣。
“不是，兄弟你到底是擺攤的還是暗訪的？”
陳舟讓對方安心，說起了昨天的小插曲，隨後補充道：
“而且我這不正好可以給你宣傳宣傳嘛，到時候人家一問，我就說幸福菜市場的永嘉生鮮。”
“噢噢噢，你放心，咱這手續證件都齊全的。”
張金生從攤鋪後麵找出來一摞單據，遞給了陳舟。
“你要是需要購買憑證，我還能給你開發票呢，賣肉免征增值稅。就是麻煩點。”
陳舟沒嫌麻煩，隨後又對著手上的合格證拍了幾張照片。
豬肉是新鮮的，紙上的日期也是新鮮的。
而等陳舟走後，張金生自己也在心中感慨：
“難怪人家生意能做起來，擺個小攤都這麼認真。不出三年肯定是自己開店了。
對了，忘問他在哪賣包子了，有空我得去嘗嘗。”
...
今天吃到好吃的食物，有人會因為沒吃夠，還想接著來。
但如果所有人都這樣，那包子裡可能是摻東西了。
陳舟當然沒有這樣乾。
所以傍晚他再到小區門口擺攤的時候，回頭客沒有想象中那麼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