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子完了。
到死都沒改掉嘴臭的毛病。
彆怪國王心狠,他自找的!
正常男人誰受得了那般侮辱?更何況是一國之君?
唐僧嚇得都不敢大聲說話了,臉上冷汗直冒,屁股如坐針氈,也不敢與國王對視,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燉了。
老國王轉頭一瞧唐僧那慘白如紙的臉,微微一笑,竟然樂了:“嗬嗬,聖僧莫怕,聖僧莫怕,我平時不這樣的,寡人素來愛民如子,很少殺生,剛才隻是一段小插曲罷了,不乾你的事,咱們還是繼續捏腳吧。”
“哦。”唐僧木訥地點了點頭,表麵賠笑,實則內心慌得一批。
捏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,忽聽門外有小兵來報:“啟奏陛下,宮裡來人了。”
“誰來了?”
“您姑爺,自稱寶象國駙馬爺。”
“啊?”
國王一聽這個名諱,不由地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,慢慢問道:“哪個駙馬?老大家的還是老二家的?”
“都不是,是老三。”
“老三?”
“他說自己是三公主的丈夫,百花羞公主的原配!”
“什麼!”
話音一落,國王騰一下從軟墊上站了起來,猛咽了下喉頭,一臉激動道:“快!速速擺駕回宮!”
“是!”
命令一下,侍衛們趕緊收拾屋子,出門擺開恢弘儀仗,持鞭駕馬,趕著龍輦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裡竄。
一炷香之後......
開始上朝,眾大臣依次排列左右,唐僧屈於右首,等到國王穿好龍袍......一溜歪斜地坐上了龍椅,那名玉樹臨風、風流倜儻的駙馬爺才邁著標準的狀元步霸氣登場!
“小婿拜見父王!”
他一上來就認老丈人,直接把老國王給整不會了。
“你是何人?何時與我女兒婚配?”
駙馬拱手行禮道:“臣是城東碗子山波月莊人家,自幼好習弓馬,練武學劍,十三年前上山打獵,見一隻猛虎馱著一名少女正欲往洞中而行,小婿路見不平一聲吼,該出手時就出手,拉弓搭箭射傷了猛虎,這才救下了公主。”
“公主感恩圖報,故以身相許,與我恩愛生活了一十三年,期間生了倆娃......父王,您早已當了外公了呢。”
“啥?外公?”國王扶額打斷了一下道:“你等會兒,我有點迷糊......哦對了,你既是寡人女婿,身上可有信物?”
“這......”駙馬一愣,沒想到老國王還挺謹慎。
眼珠提溜一轉,他很快想到了主意:“父王,小婿救下公主時,那猛虎口含珠花逃走,在山中修煉成精,如今......哼哼,他已變成了取經人!”
“什麼!”
一招禍水東引,駙馬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了唐僧身上。
話音一落,國王立刻看向了身旁一臉無辜的唐僧。
取經人,老虎精。
這特麼也不像啊!
然而,為君者生性多疑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
“嘔!”
國王當即就跟唐僧離遠了數米,心中更是後怕非常:“我滴乖乖,我竟然跟一隻老虎一起洗過腳!”
“我的盤古啊,得虧我出門一直帶著侍衛,不然早成了他的口中食了!”
“陛下,他......”唐僧一瞧國王那害怕模樣,這要壞事兒啊,連忙為自己辯解道:“這貨在放屁!我怎麼可能是猛虎呢?有我這麼弱不禁風的猛虎嗎?”
“萬一......萬一你是故意示弱呢?”國王猜測道:“騙取我的信任,好趁機謀奪我的江山!”
“哈?”
果然,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,一旦形成了就很難挪走。
就跟算命一樣,固執己見的時候總會想方設法地往自己的觀念上靠!
國王現在就這樣,疑心病一犯,啥臟水、泔水、洗腳水都能往唐僧身上潑:“哦~我想起來了,現在有兩點足以證明你是猛虎。”
“什麼?”唐僧一愣,這莫須有的帽子扣的,簡直比屎盆子還大!
“陛下,您何出此言呢?”
“哼哼,彆裝了,捏過腳後我全身通透,所有的線索全都串聯起來了!”
“你......你串個雞兒啊,柯南君,你倒是說說,我哪裡像猛虎了?”
“其一,你的倆徒弟都很難看!”
唐僧:“??”
“這算什麼理由?”
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唄,你徒弟一個豬妖,一個麵相凶惡的大胡子,看著都不像好人,你能跟他們成為師徒,料想,你能是正經人嗎?”
“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