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樂看著翌新月那臟兮兮的小臉。
雖被塵灰遮擋,但依舊無法掩飾其傾國傾城的容顏。
她的五官仿佛上天最完美的傑作,冰肌玉骨,根本難與之前那僅僅隻是清秀的‘簫月’掛鉤。
“她應該是在躲避什麼人的追殺,所以遮掩了原本的容顏,化名簫月。”
楚行一想到了昨天晚上爆發的法相氣息。
那人顯然也是在搜尋什麼。
隻不過當時楚行一懶得去管什麼閒事,所以沒有查看周圍。
翌新月,翌姓,再聯想到金莧所說大翌神朝發生的叛亂……
真相是什麼,似乎已經不言而喻。
“她很快就能醒過來了,樂樂,要不你在這陪著她?”
人在昏迷後醒來的一刻最是脆弱,醒來後如果能見到一個熟悉的人,想必會好很多。
她與樂樂見過多次,由樂樂照顧她,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。
“嗯嗯,交給我,行一你放心。”
樂樂鄭重應道,仿佛一個小大人。
楚行一看著翌新月花貓似的小臉與插在她頭發中的碎葉細枝,揮手間靈力如春風拂過,將其臉上的灰塵與發間的異物一掃而空。
看著恢複原本容貌的翌新月,樂樂驚歎:“原來簫月姐姐這麼漂亮呀。”
楚行一伸手摸了一把貓耳娘那毛茸茸的白色貓耳。
那雙貓耳,手感無與倫比。
楚行一寵溺的說道:“她再漂亮也沒有咱家樂樂漂亮。”
貓耳娘開心極了,兩隻眼睛仿佛變成了一對月牙兒。
楚行一又躺回了秋千上,化成一條鹹魚。
樂樂則坐在翌新月旁邊,那雙如藍寶石一般的雙眸靜靜的看著翌新月。
說起來,翌新月與她也算朋友。
自從開通了與太洪城的傳送陣,她便經常去找化名為簫月的翌新月。
思索了半晌,樂樂大致打量了一番翌新月的身形,而後從臥室取出一條長裙,折疊好後放在了她的身邊。
一刻鐘過後。
翌新月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入目之中,是一片雪白的屋頂,她的眼神中閃過茫然之色,努力的回憶著發生了何事。
“簫月姐姐,你醒啦?”
一道軟糯的女聲傳來,聲音甜美好聽。
但翌新月卻是一驚,陡然起身。
她身體緊繃,愕然的看著旁邊的少女:“語兒姑娘?”
看到相熟之人,翌新月的警惕放鬆了些許。
環顧四周,房屋的風格透徹明亮,她前所未見,遲疑道:“這……這裡是你家?我怎麼會在這?”
樂樂笑意盈盈,“嗯,這裡是我家,我在外麵撿到你的,當時受了很重的傷,我就把你撿回來了。”
“傷……”
此刻,記憶回籠,之前發生的種種迅速在腦海浮現。
翌新月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,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毫無損傷。
之前受的傷,竟全部愈合了?
看著翌新月慌亂的模樣,樂樂連忙安慰著:“你放心,行一把你身上的傷都治好了。”
翌新月臉色再次一變:“不行,我不能呆在這,我留在這會連累你們的。”
說完,翌新月起身疾步向外走去。
“唉,簫月姐姐……”
樂樂正欲阻攔,翌新月已推開彆墅門來到了外麵。
山穀內,各色鮮花密布,隨著春風微微拂動。
在陽光的照射下,漫山遍野的花朵姹紫嫣紅,美不勝收。
然而翌新月卻僵立在原地,臉色煞白,
她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那道龐然大物,磕磕絆絆低聲自語:“聖蒼龍!”
盤旋在遠處山頭上的聖蒼龍聽到了翌新月的自語,龐大的龍身遊動間便來到了彆墅的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