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凡剛剛穩住煉氣後期的修為，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，懷裡的虛空吞噬鼎，又開始作妖了。
“嗝！”
一聲悶響，比之前噴空間碎片時的動靜小了點，但感覺更……有內容。
果然，鼎口幽光一閃。
噗！幾點細碎的、五顏六色的光點噴了出來，像節日裡放的劣質小煙花。
落在船板上，發出“滋滋”的輕響，留下幾個指甲蓋大小的焦痕。
“這是……法術殘留？”錢小小瞪大了眼睛。
王大錘湊過去聞了聞：“還真有點燒焦味兒！”
林小凡嘴角抽搐。
這鼎，不會是把之前吞噬的那些駁雜能量，消化不良又吐出來了吧？
“嗝！”
又是一聲。
這次噴出的是一小撮灰撲撲的石屑，帶著一股古老腐朽的氣息。
“祭壇的邊角料？”錢小小捏起一點，仔細分辨。
“還有這個！”王大錘指著地上幾根黑乎乎、蔫巴巴的草杆，“燒焦的靈草？”
林小凡已經麻了。
他感覺自己不像是在駕馭一件上古神器，倒像是在照顧一個腸胃不好的熊孩子。
“嗝！嗝！嗝！”
鼎開始進入了高頻率打嗝模式，一會兒噴出半截鏽跡斑斑的斷劍，劍身上還殘留著微弱的靈力波動，看製式，似乎是某個宗門弟子的佩劍，也不知是哪個倒黴蛋，連人帶劍被空間亂流吞了，最後劍的殘骸進了鼎的肚子。
一會兒又吐出一塊焦黑的、不知名妖獸的骨頭渣子，甚至還有一件破爛不堪、沾滿暗紅色汙漬的修士道袍，那道袍破得像漁網，散發著一股難以名狀的黴味和血腥味混合的氣息。
“嘔！”王大錘捂著鼻子後退，“這什麼玩意兒，也太惡心了！”
林小凡也是一臉嫌棄。
這鼎，是真不挑食啊！
“彆扔！”
錢小小卻眼睛一亮，一把將那件破道袍搶了過來。
她完全無視了上麵的汙漬和異味，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學究，開始仔細檢查這堆“虛空垃圾”。
“你們不懂，萬物皆有價值！”
錢小小一邊念叨著，一邊將那些“垃圾”分門彆類。
光點焦痕歸一堆，石屑草木歸一堆，金屬殘片歸一堆，那件破道袍，她翻來覆去地檢查。
“咦？”
她在道袍的夾層裡摸索著，似乎摸到了什麼硬物，小心翼翼地撕開一個線頭，一張巴掌大小、邊緣殘破不堪的獸皮，被她抽了出來。
獸皮顏色暗沉，質地堅韌，上麵用某種特殊的顏料，繪製著一些模糊的線條和符號，看起來像是一幅地圖，隻是年代久遠，加上破損嚴重，很多地方已經看不清楚了。
“這是……地圖？”林小凡湊過去。
“好像是墜星穀內部某個區域。”錢小小仔細辨認著，“你們看這個標記，像不像一個……”
她用手指了指地圖一角一個模糊的圖案。
那圖案，歪歪扭扭，像一個被壓扁的箱子，上麵還有個箭頭指向裡麵。
“回收站？”王大錘脫口而出。
錢小小和林小凡對視一眼，還真有點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