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口飄出的,不是煞氣,而是錢小小那“風險投資”模型所化的、帶著一絲“賭徒狂熱”的奇異香料。
鼎身沉澱的,不是怨魂,而是拾荒道人那“守護”廢墟萬年的執念所化的、如同老酒般醇厚的“湯底”。
林小凡伸出手,探入自己的胸膛。
所有存在都屏住了呼吸。
他的手,卻並非血淋淋地掏出什麼,而是在一片概念的光影中,緩緩抽出了一團光。
一團既是璀璨星雲、又如混沌旋渦,既代表著無限生機、又散發著終極毀滅氣息的矛盾光團——他與“寄生之種”共生至今的“道”!
他將這團光,如同最上乘的五花腩,輕輕地、鄭重地,放入了鼎中。
最後,他屈指一彈,那道曾撬動天平的“火鍋”概念,化作一瓢包羅萬象的醬汁,淋了上去。
“開席!”
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,隻有“滋啦”一聲,仿佛是滾油遇到了涼水,又仿佛是秩序觸碰了混沌。
整個法庭,都被一股無法形容的香氣所籠罩。
那香氣,聞在不同存在的“鼻子”裡,是完全不同的味道。
審計局的數據流聞到了“邏輯崩壞”的甜膩,讓它的光體瘋狂閃爍;丹辰子聞到了“萬物歸一”的道韻,讓他幾乎要醉倒在地;王大錘則聞到了“家”的味道,那是磚瓦砌成後,廚房裡飄出的第一縷飯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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鼎中的“菜肴”,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下,開始了最終的塑形。
它在“存在”與“不存在”之間疊加——你看著它在那裡,神識卻掃不到任何實體。
它在“美味”與“劇毒”之間搖擺——香氣誘人沉淪,其中蘊含的毀滅規則卻讓靈魂戰栗。
它在“有序”與“無序”之間共存——它的形態,是一塊棱角分明、肥瘦相間、掛著晶瑩芡汁的紅燒肉,但肉塊的內部,卻是不斷生滅坍縮的混沌星雲。
它既是“寄生之種”,也是林小凡的“道”。
它既是“規則癌症”,也是“創世基石”。
片刻之後,林小凡熄了火。
他伸手一招,一個由純粹概念構成的白玉盤飛來,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塊“肉”盛入盤中。
一盤“薛定諤的紅燒肉”,就此出爐。
他端著這盤無法被定義、無法被邏輯所理解的“菜”,一步步走向那座巨大的“邏輯天平”。
他將盤子,輕輕地推向天平的中央,推向那至高無上的審判核心。
他抬起頭,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那團翻湧的“概率雲”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響徹在每一個存在的靈魂深處:
“法官大人,我的存在本身,就是我的最終陳詞。”
“請您‘品嘗’。”
這個行為,已經超越了辯論,超越了示威。
這是一種最直接、最蠻橫,也最坦誠的“求道”。
他將自己的一切,好的,壞的,光明的,黑暗的,有序的,混亂的,全部烹飪成了一道菜,交給了那代表著宇宙無窮“可能性”的終極裁決者。
不再問對錯,隻問……你是否承認,我這種“可能性”的存在?
整個法庭,時間仿佛靜止。
那團永恒流轉的“概率雲”,第一次停止了翻湧。
雲霧之中,那柄由“概率”凝聚的工兵鏟,輕輕震顫了一下。
緊接著,一道由純粹“可能性”構成的雲霧觸須,緩緩地、不帶一絲煙火氣地,從雲端垂下,輕輕地,觸碰向了那盤……薛定諤的紅燒肉。
審判的最終決定權,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,交給了“概率”本身。
而這個宇宙,最大的“概率”,就是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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