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千夏。
一個18歲的高三學生。
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問我為什麼不敢回家,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。
我的故事並不離奇。
無非就是父親去世後,母親帶著我改嫁。
現在我跟著母親和繼父一同生活。
剛開始那段時間,繼父對我表現出的關心和尊重,曾讓我無比慶幸。
慶幸母親嫁給了一個真心對我們母女好的男人,讓我們重新獲得了依靠。
其實我很清楚,母親作為家庭主婦,失去了經濟來源後,我們母女以後的生活將會變得非常困難。
對於母親來說,改嫁也隻是遲早的事。
因此我並沒有因為父親離世半年不到,母親就改嫁的事責怪母親。
我知道,她也是為了以後我們能有更好的生活。
好在繼父為人和善,對我也很大方,經常背著媽媽給我零花錢。
這也讓我相信,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能幸福的生活下去。
隻是好景不長,這才一個月不到,我就感覺到繼父看自己的眼神,開始變的有些奇怪了。
從前幾天開始,繼父就很喜歡和我講一些顏色笑話。
當時我的內心是非常抗拒的,那些露骨的言辭,完全不應該由父親這個角色的口中說出,儘管他隻是我的繼父。
雖然繼父的行為讓我感到十分彆扭,那時還隻當是繼父想要和我拉近關係,隻是用錯了方法而已,於是我強忍著惡心應付了過去。
到了最近幾天,繼父開始有意無意的和我發生肢體接觸。
甚至有一次,我在無意中發現繼父在偷偷聞我換下的內褲。
這時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出於自保,即便在家中我也會十分警惕,儘量讓自己和繼父保持距離。
直到昨晚,我發現在自己洗澡的時候,繼父居然一直守在洗手間的門外。
當時的我害怕極了,我真的很擔心繼父會衝入浴室。
於是我匆忙結束了洗浴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跑回了房間。
而當我把這些事情告訴母親時,她卻說我太敏感了,繼父當時肯定是因為尿急才會守在洗手間門口的。
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嗎。
不管了,我相信隻要有母親在,繼父肯定也不敢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。
但是自那之後,我都不敢和繼父單獨待在家中了。
今天當我放學回到家中時,發現家裡隻有繼父一人。
當我從他口中得知,母親今晚在朋友家聚會,可能要很晚才回家時。
某種不安的感覺瞬間將我淹沒,於是我連衣服都沒換,順便找了個借口就跑了出來。
我現在真的不敢回家,或許等到母親回去了就好吧。
這就是我的故事。
一個並不離奇,也不光彩的故事。
即便看在我最喜歡吃的鰻魚飯的份上,我也不會把這個故事告訴眼前這個男人。
於是我隻是和他說,我在等母親回家。
雖然我很看不起那些把自己當成商品,妄想被神明選中的“神待少女”。
而現在的自己,又何嘗不是和她們一樣,在期待著“神明”的拯救呢。
是眼前這個華國男人,雖然讓我感覺很溫暖。
但是他很快就會離開櫻花國了,所以他肯定不會是我的“神明”。
現在已經臨近十二點,我相信母親應該已經回家了吧。
那麼,也到了和他分彆的時候了。
“秦桑,我該回家了。非常感謝您今晚的招待,很高興遇見你,再見!”
“千夏,再見!”
有些人,說了再見就真的不會再見了。
秦天卻是,說了再見,還一直隱身跟在人家後麵。
這行為放在日漫裡,高低都能拍成限製級。
他可不是真的變態,跟過去也不過是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罷了。
秦天心裡清楚,或許千夏已經猜到了什麼,隻是她並不願意相信罷了。
她已經沒有父親了,為了不失去唯一的母親,她隻能說服自己,繼續回到那個家中。
千夏回到家時,殘月已經斜掛在東南天幕之上。
微涼的空氣,和清冷的月光,讓她手臂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忐忑。
當她推開家門,發現家裡隻是漆黑一片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