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對方突然襲來的一掌。
秦天撇撇嘴，低聲呢喃道：
“果然還是要以德服人啊。”
他瞬間施展《須彌法身》，不過隻是將一隻手臂巨大化。
隨即抓住老者的雙腿，將他整個人拎起來，在地上來回拍打。
梆梆梆的聲音，混著老者的呼喊聲，交替傳出。
此時老者的臉上，已經被汙泥夾著草根完全覆蓋。
對於宗師而言。
這樣的攻擊，毫無傷害。
但是侮辱性卻已經徹底拉滿。
一陣拍打過後。
秦天確定對方已經認可了他的道理。
就把他隨意丟到旁。
“就是可惜了這件新買的衣服。
才穿了一天，衣袖就被撐爆了。
看來等回到修仙世界，得去搞一件可以配合身體變化的寶衣才行。”
這念頭不過轉瞬即逝。
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留。
隨著他指訣掐動。
一道紫色雷電瞬間從天而下。
“轟隆！”
在距離老者身邊一米處爆炸開來。
“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？”
枯瘦老者被秦天這一係列的操作徹底鎮住了。
他很清楚，對方是用實際行動警告他。
也讓他知道，能弄死他的方法有很多。
於是他不敢再生異心，老實答道：
“‘七煞借命局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中找到的功法。
它需要找到一件靈物，在上麵種下符咒後，就可以將其變為契約物。
之後這件契約物的每一任主人都會和它徹底綁定，一旦主人死於非命，契約物就可以吸收到相應煞氣，和主人本該剩餘的壽命。
必須要完成七次收集，才能徹底成局。
之後吸收這件靈物內的所有煞氣，不僅能提升功力。
還可以將之前那七任主人原本的壽命轉為己用。
三年前，在我壽元耗儘，本該命隕之時，得到了這本功法。
我覺得這是老天都在幫我，所以我就做了這個局。”
秦天聞言繼續追問道：
“那為什麼要選這塊原石作為契約物呢？你能看到裡麵的東西嗎？”
老者毫不保留道：
“我試過很多東西，但它們熬不到第二次收集就會炸裂。
之後我通過輸送真氣的方式，發現玉石翡翠可以承載更多的真氣。
還有一點，隻有契約物有足夠的價值，才能吸引人來做它的主人。
否則一件不值錢的東西，可能克死一兩個人，就沒人再敢接手了吧。
所以我才最終選定了這塊原石，來作契約物。”
老者的解釋，聽起來簡直太合理了。
隻有足夠大的利益，才能掩蓋恐懼，吸引旁人前赴後繼的來送死。
凶石的謎團解開了，可秦天還有一個疑惑沒有得到答案：
“好了，最後一個問題。華國的宗師都是有數的，你明麵上的身份是誰。”
老者聞言歎了口氣：
“小友，你可知‘隱世家族’。”
“你直說是哪一家吧。”秦天直接問道。
“姚家，我名姚一天，是姚家隱宗的家族長老，一個對外三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。
在我得到‘七煞借命局’的功法後，我就找了個替身，假死脫身了。
當時我已經153歲了，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死了，所以也沒人懷疑。
如果頂著姚家長老的身份，時刻都會被人盯著，辦起事來很不方便。”
秦天想要確認心中的猜測，繼續追問：
“你的意思是，即便是姚家的人也不知道你還活著？”
老者像是回想起了什麼，眼中出現了一絲掙紮，隨即轉瞬而逝：
“這個我也不確定，其實我當初也懷疑過，這本功法出現的時機太巧了，但是那時的我沒有選擇，隻要我能成功突破到登天境，那些事就都不重要了。”
秦天從姚一天的表情中隱隱有了一些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