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眾人被血魔宗修士秀了一臉。
“他這是,乾什麼?”
玄冥宗那位謹慎的長老滿臉不解道。
就連秦天都在心中腹誹:
“都以為你要來波大的,結果你是拉了坨大的啊。”
隻有對血魔宗了解較深的狂劍和空冥,臉上變得愈發凝重起來。
此時已是如臨大敵般。
一邊分心對抗大陣雷劫,一邊將門內長老護在了身後。
待眾人再度看向那團血霧之時,心頭一震。
“那爆開的血霧,竟然正在重新融合!”
很快,血魔宗修士再度完好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。
甚至從始至終,他們都沒有看到那人隱於那黑袍下的麵容。
這時那幾位大乘期修士終於發現了異樣。
從他們趕過來,到之前的對話期間。
一直都在遭受著雷電接連不斷的攻擊。
而那血魔宗的魔頭,竟然在解體重生後,就屏蔽了雷電的攻擊。
空冥畢竟見多識廣,很快便道明了真相:
“這是…血魔宗的頂級秘法!
他竟然通過天魔解體大法,強行將吸入的秘境靈氣、沾染的天材地寶藥力等一切秘境能量,連同那些被汙染的血肉,徹底從體內剝離了出來!
而後又通過血魔再生訣,燃燒自身精血,重構本體。
雖然這樣會使他元氣大傷,可也能徹底淨化自身,逃脫雷罰!”
說完他又極度警惕的朝著那團血霧問道:
“你到底是誰,據我所知,即便在血魔宗內,能掌握血魔再生訣的也不超過三人。你為何會出現在北荒!”
血魔宗修士,和普通修士不同。
他們修煉的魔功,走的是以血證道的路子。
甚至不需要吸收靈氣,所有術法皆是靠血氣施展。
更重要的是,這人還掌握了血魔再生訣這門功法。
這一係列的操作,讓他徹底清除了體內的“印記”,擺脫了大陣的鎖定。
可即便知道原理,空冥這些人卻無法複製。
不僅受限於功法。
還因為修士隻要吸收靈力,就會通過經脈運行,融入他們的神魂。
即便解體都無法再將其單獨排出,那些逃遁中被雷劫毀滅的元神、元嬰,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再生後的血魔宗修士桀驁的仰天大笑,戲謔道:
“桀桀桀hia上揚調),你倒是還有幾分見識。”
可他接下的行為,卻不並不像表麵上那般從容。
經過虛空跳躍,他迅速拉開了與狂劍等人的距離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態。
由於連續使用對自己本源消耗極大的秘法。
他如今的境界已經從渡劫九層,跌落到了渡劫初期。
這還是他消耗掉了近千年精血儲備的結果。
稍有不慎,甚至會跌落到大乘期巔峰。
先前的一切說來複雜,但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。
狂劍和空冥雖然看出了血魔宗修士的狀態。
一時卻也想不出應對之法。
就這樣,他們在雷罰的轟擊下又支撐了半天。
一位根基薄弱的大乘期巔峰修士,終於頂不住了。
“我恨啊!想我雲鶴僅用五百年就修煉到大乘巔峰。
渡劫在望,飛升可期!沒想到竟會隕落在此!”
“嘭!”最後一根稻草壓下,雲鶴解體。
沒了肉身的庇護,大乘期修士的元神在雷罰之下,宛若赤裸的小姑娘,誘人而又毫無抵抗之力。
看著雲鶴的消亡,其他幾位大乘期修士竟生出了感同身受的淒涼與絕望。
他們知道,自己也撐不了多久了。
而那血魔宗的修士,這時也動了起來。
九道血色鎖鏈再次從他袖口飛出。
隻是這一次,他的目標不是狂劍等人。
而是雲鶴飄散在空中的精血。
精血與普通血液不同,其中蘊含著修士強大的生命本源,而且不會受到靈力的“汙染”。
對於此刻的他而言,這些都是無與倫比的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