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一句話。
讓秦天汗毛倒豎,頭皮發麻。
好似整個人落進了幽暗寒冷的冰窖之中。
絕望的等待死亡的降臨。
他懸著的心,是徹底死了。
原本他還抱有幻想。
那血魔宗修士或許隻是恰巧看向這邊。
可如今整個秘境,除了他們二人,已再無他人。
此刻秦天很像學著那些沙雕網友,問上一句:
築基渣渣被渡劫大能盯上,該如何脫身?在線等,挺急的。
可對方似乎比他更急。
此時已經突破重重禁製,來到了他的身邊。
“說,你從那塊石碑中發現了什麼?”
秦天心中一涼,恐懼更甚。
他對自己的隱身之法向來自信。
特彆是當他發現,自己能夠在狂劍那等渡劫大能眼前隱匿時。
更是徹底放飛了自我。
就差搬個小板凳,一邊嗑瓜子,一邊看著這場秘境大戲了。
如今有人和他說,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如小醜般暴露在外麵,這讓他如何不慌。
“從那時你就發現我了?”
“你以為憑你區區築基螻蟻,為什麼能在三位渡劫期修士的戰場中活下來。
若不是我在刻意調整戰場,戰鬥的餘波早已讓你灰飛煙滅。”
“不過你也還算謹慎,始終躲在較遠的位置,不然我表現得太過明顯,或許就讓他們看出破綻了。”
血魔宗修士的誇讚,聽在秦天耳中,就像是食客在誇讚鍋中肥牛的鮮美。
不過是在展示,自己享受的滿足感罷了。
隻是他無法理解。
為什麼對方要單獨把他留下,試探著問道:
“前輩,我隻是個築基螻蟻,當時也隻是碰巧路過,什麼也沒發現。
如今那塊石碑就在那裡,您大可拿回去慢慢研究……”
血魔宗修士微微眯眼,嘴角明明帶著笑容,口中的話卻更讓人不寒而栗:
“要不是我無法從石碑上獲取到任何信息,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?
既然你不想說,那我就隻好親自搜魂了。”
秦天心道不妙:
“看來之前我觸摸石碑產生空間波動時,就已經被對方盯上了。
他保下我,為的就是從我這裡探查石碑的秘密。”
秦天看著頭頂上即將落下的手掌。
那嚴重滯後的係統提示音終於響起:
【檢測到宗師武者對宿主的殺意,該境界實力與煉體後期相當,以下犯上已有取死之道,請宿主儘快將其滅殺。】
秦天:我不想殺他嗎?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殺啊。
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自己擁有的所有技能、手段、武器。
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:自己要死了!
他想不到任何可以對抗渡劫修士的辦法。
此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:
“要是這次能活下去,以後再去不去什麼秘境了。”
這個世界真的太危險了。
就好比這個秘境。
築基、金丹也就隻能聽個響。
就連高高在上的一品宗門之主,和太上長老這種渡劫期大能,依舊隻能任人宰割。
即便沒有血魔宗修士的出現,這秘境中的所有人也會被雷罰抹除。
就在血魔宗修士手掌按到秦天頭頂的瞬間。
他再次感受到了進入秘境時的那種空間拉扯感。
頓時心中狂喜:“這是…絕處逢生了嗎?”
他感覺到頭頂上的手掌正在遠離自己。
進入秘境時令他頭暈目眩的不適感,此刻竟讓他陶醉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