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黃毛一行六人,正赤裸著上身,在台球廳內抽著煙吹著牛逼。
在他們的視角中,一個生麵孔,一上來就按住了黃毛的頭。
然後,黃毛就口吐白沫,抽搐著癱倒在地。
這樣他們這些橫行鄉裡的混混們如何能忍。
一個麻杆般的混混第一個反應了過來,舉起手中的台球杆砸向了秦天:
“你他麼,敢在我們的場子動手,你死定了!”
這一聲暴喝,同時也點醒了其他幾人。
瞬間場中一片混亂。
隻是當他們想要上前圍毆秦天時,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彈了。
秦天並沒有和他們糾纏的打算。
在剩餘的五人中,前世和黃毛一同出手的兩人,同樣沒有逃過他的搜魂。
與那件事無關三人,也被他打斷了雙腿。
他來的快,去的也快,所有事情不過發生在轉瞬間。
直到他瞬移離開後,場上才響起了哀嚎一片。
“啊,鬼啊!剛才那人肯定是惡鬼。”
“我的腿,快叫救護車!”
……
秦天並沒有理會眾人的驚恐,他甚至不在意會由此引發官方的關注。
陌生男子行凶,關他秦天何事!
此時的他,正趕往南省的省城昆市。
尋找黃毛的老大——一個被他稱為強哥的人。
當他找到這位強哥時,居然還收獲了意外驚喜。
晚九點,某商k包房內。
強哥一手叼著煙,一手撥動著手裡的佛珠,依靠在真皮沙發上,
半眯著眼,對著眼前三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詢問道:
“宋大狀,這個案子,你們真的有把握擺平嗎?”
被稱為宋大狀的西裝男,頂了頂鼻梁上的金絲眼鏡,自信道:
“當然,以您之前和張董的關係,應該很清楚我們的能力。
整個張氏集團法務團隊,這些年都是由我們掌舵的。
就連張公子強暴同學,還有視頻為證的情況下,我們都能成功為他做無罪辯護,更何況您這點小事了。”
“哦,小事嗎?這可是死了兩個人啊。”強哥饒有興趣的看了過去,帶著考較的意味問道。
宋律師聽說出了對方的意思,拿著手上的卷宗道:
“您旗下的強運拆遷公司,三天前在老舊城區“春風來”拆遷項目中,因為夜間施工導致屋內祖孫二人死亡,這件事其實另有隱情。”
強哥聞言瞬間來了興趣:“你說說看,這裡麵有什麼隱情。”
“具卷宗上表明,死者中年邁者已經82歲了,而他那5歲的孫子本來就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,之前就已經多次被醫院下達過病危通知書了。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,說點我不知道的吧。”強哥不耐煩的打算道。
“很簡單,不論您之前用了什麼方法,對方明明已經簽署了拆遷補償協議。
可是拆遷過程中,他的老父親和患有重病的兒子,還出現在現場,就很不合理。我們很有理由懷疑,這是屋主為了索要天價賠償故意為之。”
“同時我們還可以發動水軍,就以‘禽獸不如,釘子戶竟用家人生命騙取天價補償’,或者‘枉顧人倫,為了錢,他竟讓老父、病兒去送死’這樣的噱頭來帶節奏就行。”
“先不管後續怎麼審理,您這邊可以先提交一份訴訟請求,就以對方阻礙施工,對項目進程產生了負麵影響為由,向對方提出索賠。您的態度越強硬,越能凸顯是對方的理虧。”
強哥聽到這裡,霍然起身,雙手不住鼓掌:“真不愧是金牌大狀,黑的都能被你說成白的。”
想了想,他又有些不確定道:“可是,畢竟人家家裡死了兩個人,法院會按你說的判嗎?”
“您放心,法律隻相信證據,不相信眼淚。我們這邊手續齊全,證據確鑿。哪怕真的敗訴,通過我們辯護,也能讓您少賠,甚至不用賠錢的。”
“好好好,老張沒福氣,好好地自己癱瘓了,現在張氏集團更是烏煙瘴氣。剛好我這裡就缺你們這樣的人才,不如宋大狀就來我強運公司做專職法律顧問吧。”
強哥看著眼前的三位律師,隻覺相見恨晚,果斷的發出了邀請。
一直隱身在包間的秦天,聽到這裡也是氣血上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