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仙？”
周慧如率先搖頭，臉上那點對“孫子”的期待徹底沒了蹤影，隻剩下“這玩意兒不靠譜”的嫌棄。
“不修不修！幾百歲？聽著就累得慌！
我這跳跳廣場舞、打打麻將的日子過得好好的，修什麼仙？”
秦清源也趕緊跟著點頭，還下意識提了提自己那副老舊的眼鏡：
“是啊小天。你媽說得對。
我們倆都這歲數了，現在就想安安穩穩過小日子。
變年輕？那不成老妖精了？
回頭讓街坊鄰居、單位老同事怎麼看？怪嚇人的！”
秦天有些無奈：
“爸，媽！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長生機緣啊！
而且變年輕是自然而然的事，不是變成妖怪……”
周慧如撇撇嘴：
“機緣？我看是麻煩！
電視裡演的那些修仙的，動不動就打打殺殺，閉關幾十年，還斷情絕欲的！
我和你爸感情好著呢，可不想搞那一套！再說了…”
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秦天：“你老實交代，你修這個仙，是不是也得天天跟人打架？
剛才外麵乒乒乓乓的，是不是就衝你來的？”
秦天被噎了一下，母親這直覺也太準了點。
他無奈道：
“媽，外麵那是……特殊情況。
我的師門是藍星唯一的修仙宗門，這個世界沒有人敢跟我們打架。
我保證，你們修仙後，絕對沒人敢來打擾你們清靜！”
為了不讓父母擔心，此時他也更不敢讓他們知道，剛才那些人其實就是來綁架他們的。
“保證？拿什麼保證？”
秦清源難得嚴肅：
“況且真讓我有了兼濟天下的力量，你再讓我獨善其身我可做不到！
所以還是一切照舊，我好安心當我的教書先生。
小天，你有你的路要走，我們當父母的幫不上忙，但也絕不拖你後腿。
我們老了，經不起折騰，也不想給你添亂。”
看著父母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堅持，是老一輩人對平凡幸福的固執守護。
秦天知道，強求不得。
他歎了口氣，退而求其次：
“好吧，我尊重你們的選擇。不過，為了你們的健康，這‘駐顏丹’和‘培元丹’你們必須收下。”
他掏出兩個小玉瓶放在桌上：
“不會讓你們變成老妖精，就是強身健體，百病不侵。這總行了吧？”
周慧如拿起玉瓶晃了晃，聽著裡麵丹藥碰撞的輕響，勉強道：
“這還差不多……就當是兒子孝敬的保健品了。”
她擰開瓶塞，一股難以形容的清新草木氣息瞬間彌漫開來，讓她精神一振。
秦清源也拿起另一個瓶子，學著老伴的樣子聞了聞，點點頭：
“嗯，聞著倒是不錯，不像那些化學合成的藥丸子。”
兩人相視一眼，各自倒出一顆丹藥。
丹藥圓潤，散發著柔和的光暈。
他們也沒猶豫，當著秦天的麵吞服下去。
丹藥入口即化，一股溫和的暖流瞬間從喉嚨滑入胃中。
隨即緩緩散向四肢百骸，仿佛久旱的土地浸潤了春雨，讓他們全身的疲憊和關節的酸澀都減輕了幾分，精神也為之一爽。
兩人都舒服地“嗯”了一聲，臉上露出些許驚訝和舒適的神色。
秦天仔細觀察著父母的反應，見藥力溫和發散，並無不適，這才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