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共享?如何共享?
莫非爾等三方,是想全族搬入這祖庭之中?
還是想讓我中域,將妖祖所留基業,拱手讓出?!”
鯤騰直麵那駭人的威壓,笑容依舊,話語卻如綿裡藏針,寸步不讓:
“妖使大人言重了。‘
搬入’談不上,但我三方,的確打算常駐祖庭,共同參悟、守護機緣。
至於那‘天外機緣’,無論究竟是何物,都該由我們四方共同掌管,方才穩妥。諸位覺得呢?”
他頓了頓,語氣驟然變得冰寒刺骨:
“此乃吾等三方共同之意,亦是為了妖族大局著想。
還望諸位妖王……莫要推辭才好。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怎樣?!”
狂暴猿王猛地一拍座椅扶手,堅硬無比的黑曜石扶手瞬間寸寸龜裂!
他豁然起身,滔天妖氣如同火山爆發,席卷大殿:
“否則你們就要強搶不成?!真當我中域怕了你們不成!”
六尾狐王玉手輕抬,一道柔和卻堅韌的無形力量悄然彌散,稍稍安撫下狂爆猿王幾乎失控的怒氣。
她聲音依舊酥媚,卻已徹底轉冷:
“鯤騰少主,你這可不是商量,倒像是……最後通牒了。”
金鵬王冷笑,聲音鏗鏘如金鐵交擊:
“共同保管?說得好聽!
怕是有人居心不良,妄圖竊取我妖族萬世基業吧!”
玄龜王緩緩睜開雙眼,眸中渾濁儘去,唯有深不見底的沉靜。
他慢悠悠地開口,每個字卻都重若千鈞:
“妖祖遺命,不可違。祖庭,亦不可辱!”
牛魔妖王沒有再說話,隻是毫不掩飾的釋放出恐怖殺意,死死鎖定了鯤騰。
麵對五王或暴怒或冰冷的反應,鯤騰臉上的笑容終於徹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絕對的淡漠。
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幽藍如深海的衣袖。
動作優雅從容,語氣平靜,卻字字重若萬鈞,砸在死寂的大殿中:
“諸位妖王,言重了。”
“此非是通牒,乃是懇請。為妖族未來之懇請。”
“亦非強搶,乃是……避免我妖族不必要的衝突與內耗。”
他抬起眼,目光緩緩掃過五王,最終定格在牛魔妖王臉上。
“若吾等之懇請,被一再拒絕……
那或許隻能說明,中域已無意團結妖族,欲獨占機緣,行那削弱同族之事。”
“若果真如此……”
鯤騰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:
“那我三方,為了妖族整體利益,或許不得不采取一些……‘必要’的措施,來‘糾正’這一錯誤的局麵。”
“屆時,刀兵一起,生靈塗炭,絕非吾等所願見。”
“這……恐怕就不是坐下來談談,就能解決的了。”
他微微頷首,動作依舊優雅,卻充滿了最後的傲慢與不容置疑的威脅:
“望諸位……三思而後行。”
話音落下,大殿內陷入一片死寂。
空氣仿佛徹底凍結,磅礴的妖氣在虛空之中劇烈碰撞,發出令人牙酸的細微嗡鳴,空間都似乎微微扭曲起來。
良久,牛魔妖王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動搖的決絕:
“祖庭,乃妖祖所托,是中域之根基,亦是職責。”
“機緣,是中域子弟用血換來的,非是共有之財。”
“我中域與人族血戰、岌岌可危之時,未見爾等有絲毫助力。
如今這‘懇請’……我中域,恕難從命!”
他猛地抬頭,目光如冷電,直刺鯤騰:
“若要戰,那便……戰!”
“好!好!好!”
鯤騰連說三個好字,臉上重新浮現出那妖異而冰冷的笑容:
“既然妖使大人執意如此,那便……休怪我等無禮了!”
說罷,他袖袍一甩,不再多言半句,轉身便化作一道幽藍流光,毫不留戀地衝出祖庭大殿,徑直射向聖地之外。
一場看似談判,實為最後通牒的會麵,就此不歡而散。
隻是在鯤騰離去之後.
大殿中那原本幾乎要凝結成冰的壓抑氣氛,陡然一鬆。
那足以令尋常妖修窒息的威壓與殺意,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原本目眥欲裂、好似下一刻就要暴起傷人的狂暴猿王,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不見,反而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利齒:
“嘿嘿,不知道這次他們能舍得派出幾位渡劫巔峰來‘勸’我們呐?”
牛魔妖王更是直接指著猿王,笑罵道:
“不是我說你啊,老袁,你這演技太過浮於表麵,差了點火候!
也就是鯤騰這小子年輕氣盛,若是他爹鯤坤那胖頭魚親自來,怕是真要看出破綻了。”
他搖頭晃腦,一本正經地指點道:
“要注重內心情緒的變化,感情要有層次,懂嗎?
不能一上來就齜牙咧嘴,那太假!
得像我這樣,先是憤怒,再是壓抑,最後是決絕,層層遞進,這才逼真!”
一時間,殿內氣氛愈發愉悅。
五位妖王看著鯤騰離去的背影,眼中亮起一抹期待。
而唯一缺席白虎妖王。
此刻眼中的期待,比他們更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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