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微動,他的身形再次融入虛空。
以他合體期的修為和對空間之力的精妙掌控,這點距離,瞬息便至。
再次出現時,他已站在大順城繁華的街巷之中。
與上次到來引發的細微空間波動不同。
這一次,皇城內那些元嬰期的供奉們,毫無察覺。
他悄然將神念鋪開,如一張無形巨網,籠罩住整座皇城。
萬千聲音、無數訊息,如涓涓細流,彙入他的識海。
他耐心地篩選、傾聽,捕捉著所有可能與戰局、與天驕相關的信息。
……
茶樓人聲鼎沸,幾名築基修士唾沫橫飛:
“聽說了嗎?南邊前線最近和那些殺不儘的魔化妖獸打得那可叫一個凶!
據說‘上麵’都派大人物下來了!”
一人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天花板。
“嗨!這有什麼不能說的?早不是秘密了!”
另一人滿不在乎地擺手:
“仙門何止來了人,兩個月前還舉辦了升仙大會,廣招門徒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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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月才剛結束,聽說入選者都直接送往前線曆練了!”
……
另一處,裝飾奢華的瓊樓雅間內。
絲竹聲輕繞,幾位金丹真人摟著懷中佳人,舉杯低語。
一位麵色紅潤的真人側頭問同伴:
“張兄,依你方才所言,如今南域戰事已高奏凱歌,我人族疆域自此可高枕無憂了?就連那幾乎滅國的南趾國都快收回故土,將戰場前線推至國境之外了?”
那張姓真人微微一笑,帶著幾分得意,仿佛消息極為靈通:
“確實如此。據說三大仙門、五大聖地此番都派出了門下真正的核心天驕前往前線壓陣。
前日更有消息傳來,諸位仙門新晉天驕,率一眾元嬰大修,孤軍深入魔化妖族腹地,殺了個七進七出,威風得緊啊!”
皇城深處,一座守衛森嚴的殿宇內。
秦天發現了一位“熟人”——京雍皇朝的那位一千歲了還裝嫩的老祖,供奉固堃。
此刻,他正與一位身著黃袍、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對坐弈棋。
那黃袍中年落下一子,語氣頗為客氣:
“老祖,前些日子固峰叔祖從北方雪原傳回訊息,我族遷往彼處的一支子弟均已安置妥當,並已成立了名為‘京雍宗’的二品宗門。
隻是…如今南域局勢似有緩和,是否需要召他們回來?”
固堃指間拈著一枚白玉棋子,沉思片刻,緩緩搖頭:
“既已安定,便暫且留在雪原吧。”
他頓了頓,眉頭微不可查地蹙起:
“雖說仙門已然出手,魔災平定在即。
但漫兒從聖地傳回的消息提及,仙門高層似有意將此番魔患當作對年輕一輩的曆練,老一輩強者並未真正出手。
如今仙門、聖地中,無數化神、甚至合體期的天驕都已投身戰場。
依仙門之意,恐怕是連魔物森林深處那三頭渡劫巔峰的大妖,都想交給這些年輕人去處理。”
“如此看來,”固堃落下棋子,輕歎一聲,“南域在那些仙門大人物心中,分量或許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重。
讓固峰他們在雪原另開一支,未免不算一條退路。隻是……”
他話語忽然一頓,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迷茫:
“隻是當時,我為何會同意他們遷往遠在極北之地的雪原,而非相鄰、且更為富庶安穩的東域或西域呢?
此事……我竟一時有些記不分明了。怪哉,當真怪哉。”
……
秦天收回了神念,眼中若有所思。
“‘升仙大會’已經結束”、“戰線推至南趾國境外”、“老家夥不出手,讓化神、合體期天驕練手”……
“什麼戰場,分明是天驕試煉場。”
“這樣的話……我知道該去哪了。”
局勢已明,他即刻出發,向著前線所在方向趕去。
隻是不知為何。
越臨近前線戰場。
他心中便愈發感覺有些隱隱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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