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域,妖族祖地。
嘯雪影的閨房之中。
“雪兒。你老老實實告訴狐姨。”
塗山月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媚眼,牢牢地盯著她:
“你和秦天那小子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嘯雪影看著眼前這位統禦一方、風華絕代的狐王,心裡沒來由地一虛。
“莫非……那主仆契約的事,泄露了?”
她咬了咬嘴唇,強自鎮定道:
“沒、沒什麼呀狐姨,就是……尋常朋友罷了。”
“尋常朋友?”
塗山月輕輕一笑,笑聲裡帶著說不清的意味。
“老牛可不是這麼說的。
他告訴我,當初在雪原秘境之外,你可是差點哭著求你父親出手救他來著。”
嘯雪影張了張嘴,還沒想好如何辯解,塗山月已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。
“尋常朋友,你會帶他去摘妖祖大人親手種下的蘊靈果?
還由著他連根帶土,把整棵樹都挖走?”
“再說,若真隻是尋常朋友,他會把神獸血脈丹那種逆天的仙丹,隨手就送給你?”
嘯雪影被她問得有些招架不住,聲音也低了下去:
“那不是……交換麼?他請父親安排觀摩仙屍,用丹藥作為酬謝……”
“我的傻雪兒喲!”
塗山月伸出纖纖玉指,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額頭。
“你是真不明白,還是裝糊塗?
他師父就是活生生的仙人!一具仙屍,對他能有那麼大的吸引力?
值得他用一枚足以讓整個妖族瘋狂的仙丹來換?”
她看著嘯雪影漸漸泛紅的臉頰,語氣放緩,卻帶著更深的試探。
“我現在倒覺得,老牛說的,或許有幾分道理。”
嘯雪影下意識追問:
“牛伯伯……他說什麼了?”
塗山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,一字一句道:
“他說,那枚神獸血脈丹,根本不是什麼交換。那是……聘禮!”
“聘禮?!”
嘯雪影驚呼出聲,臉頰瞬間紅透。
“狐姨!您、您彆聽牛魔叔叔胡說八道!”
塗山月看著她這副羞不可抑的小女兒情態,嘴角那抹寵溺的笑容更深了,心中也更加篤定。
“這有什麼好害羞的?”
“若不是我們年歲差得太多,那小子肯拿出一枚神獸血脈丹作聘,狐姨我說不定……也就從了呢。”
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。
這話,七分是玩笑,三分,卻未必不是真心。
若能得一枚神獸血脈丹,她塗山月便有極大把握返祖歸源,成就九尾天狐之身。那可是能與龍鳳比肩的至高存在。
在一些古老傳說中,其地位與威能,甚至不遜於那些太古神獸。
虛空之中,隱去身形的秦天聽到這裡,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壞笑。
他打量著塗山月那比顧仙兒那位天生媚骨更勝三分的絕世風姿,那豐腴曼妙、渾然天成的曲線,心中暗自咂摸。
“其實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當然,他心知肚明,塗山月這話十有八九是在逗弄雪兒。
他自己,也沒真想和這位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精發生點什麼。
果然,塗山月話鋒一轉,神色漸漸鄭重起來。
“雪兒,其實我今日來找你,也是我們幾位妖王共同的意思。”
“你也知道,秦天如今已是渡劫巔峰,隨時都可能引動天劫,飛升仙界。
而前幾日那場波及整個修仙界的天地異變……想來,妖祖大人在仙界的境況,恐怕也不容樂觀。”
嘯雪影的神情也隨之凝重起來。
“根據我們對秦天,以及他背後那位仙人師父的了解。
他們師徒,恐怕對拯救本界道胎之事……興趣不大。
否則,妖祖大人也不至於在仙界獨木難支,苦撐至今了。”
塗山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憂慮。
“一旦秦天飛升,他與我們這方世界最後的聯係,恐怕也就斷了。
到那時,他們更不會再過問此界存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