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霄府,府主大殿。
氣氛凝重。
府主何問天端坐於上首仙玉寶座之上,氣息深不可測。
他懷中,抱著一隻通體烏黑、不見一絲雜毛的小貓。
這畫麵頗有幾分詭異——
一個容貌粗獷、氣質豪邁如猛張飛的虯髯大漢。
此刻卻用那隻足以開山裂石的大手,極為輕柔地、一下下撫摸著懷中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獸。
隻是那黑貓似乎對主人的愛撫並不領情,小小的身軀始終僵硬著,隱隱透著一股抗拒。
尤其是那雙深邃的豎瞳裡,更是深藏著滔天的怒火與難以洗刷的屈辱。
“什麼!?”
何問天如同洪鐘般的聲音猛地炸響。
他一下子從寶座上挺直了雄壯的身軀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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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那個在飛升池鬨事,還擄走了守衛的下界飛升者……
他自稱是玄天宗道子?還有令牌為證?!”
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,讓他懷中的黑貓直接被甩落在地。
那黑貓輕盈地一個翻身,無聲落地。
冷冷地瞥了何問天一眼,自顧自走到一旁,躍上旁邊的玉案,優雅地蜷縮起來,仿佛事不關己。
下方躬身回話的,正是匆忙從飛升池趕回的金甲仙君——刑千劫。
作為執掌九霄府“刑仙司”的太乙金仙初期強者,他此刻臉上沒有絲毫往日的威嚴,隻有一片肅穆與凝重。
“府主大人,千真萬確!”
刑千劫雙手恭敬地奉上一枚光華內斂的留影石。
“此乃鑲嵌於飛升池附近的留影石記錄,屬下已將其帶回,請府主過目。”
他說話間,已然催動仙元,激活了留影石。
頓時,飛升池畔發生過的一切,如同光影交織的戲劇,清晰地在大殿中央重現。
從秦天突兀的出現,到他與兩名守衛的對峙,再到他翻手間亮出那枚古樸令牌……
當那枚鐫刻著古老仙文“玄天”二字的令牌影像浮現,一股獨特而玄奧的道韻自然而然地彌漫而出。
端坐的何問天,與肅立的刑千劫。
這兩位在九霄府說一不二的太乙金仙,幾乎是同時臉色劇變!
兩人的目光被牢牢吸住,死死地釘在那令牌的影像上,呼吸都在刹那間變得粗重了幾分。
仿佛隔著這虛幻的光影,他們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令牌上散發出的蒼茫道蘊!
“竟然……真的是玄天宗的道子令牌!”
何問天驚呼出聲,聲音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顫。
他猛地轉頭,目光如電射向刑千劫:
“千劫!你可有憑借飛升池周邊遺留的道則氣息,推演出那人的確切去向?”
刑千劫麵色沉重地搖了搖頭,抱拳回道:
“回府主,屬下在發現令牌影像的第一時間,便已嘗試過追蹤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帶著幾分困惑與凝重。
“但……那片區域的空間,乾淨得詭異,並未殘留一絲一毫與那人相關的氣息或者痕跡。
更奇怪的是,當屬下試圖以天機術推演其根腳與下落時,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礙……
仿佛,與那人相關的一切天機命數。
都被一股無法揣度的強大力量,徹底掩蓋、甚至……抹去了!”
何問天聽完,緩緩閉上了雙眼,手指無意識地、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寶座扶手。
篤……篤……篤……
空曠的大殿內,隻剩下這清脆的敲擊聲回蕩。
每一響都仿佛敲在人的心頭,讓氣氛愈發壓抑死寂。
片刻後,他猛地睜開雙眼,眼中已是一片決然的凝重。
他大手一拍扶手,霍然起身!
“此事……已絕非我九霄府所能處置!”
他的聲音斬釘截鐵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甚至,可能已超出了玉衡仙域的範疇!”
“千劫,府內一應事務,暫由你與墨白共同執掌。”
何問天語速極快,顯然心意已決。
“我需要立刻動身,親自前往域主府,麵見域主大人!”
他抬頭,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殿宇與無儘虛空,望向了那冥冥不可知之處。
語氣沉重:
“此事,需得‘直達天聽’!”
“搞不好……這仙界,真要變天了!”
一旁玉案上假寐的黑貓,耳朵幾不可察地微微動了一下。
豎瞳悄然睜開一絲縫隙,閃過一絲極難捉摸的幽光。
隨即,它又恢複那副慵懶睡姿,仿佛一切與己無關。
何問天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那黑貓一眼,並未多言。
下一刻,他身形閃爍,撕裂虛空,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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