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宏翔看著一眾強者,緩緩從皇座之上站起,走向前去,俯視著一眾強者,聲音漸漸響亮起來,道“各位,我狼族的生存根本是什麼?是躲在穀中關門修煉?還是整天帶著一個長輩到處閒逛?”
沒有人回答狼宏翔的話,這一刻他們已經有些明白了狼宏翔的意思,狼族從來不懼生死,他們是浴血而生的種族,隻有鮮血才是他們的歸宿。
而今嘯雲飛的提議,就是要將狼宏翔當成一個保護,將他永遠隔離在風雨之外,就算是鮮血,也隻能是已經沒有腥味的死血。
“我狼族從出現至今,曆經無數歲月,從鮮血之中奮戰,才走到了當年的輝煌,那是我們無數先輩的榮耀,是他們的戰鬥史,沒有他們的鮮血,沒有他們的意誌,何來今日的狼族?”
“而現在,我族之所以沒落到了今天的地步,是我狼族不如彆人嗎?還是他族都太過強大?”
“朽木的衰敗從來都不是外界的環境造成的,如果沒有他內部的腐朽,已是參天巨樹的他,又怎麼可能倒在千萬年來都不曾傷及分毫的風雨?如果我族沒有忘記我們身上流蕩的血脈,又怎麼可能沒落到今天的地步?”
看著沉默不語的一眾強者,狼宏翔的神色越發的冰冷,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息,帶著無儘的意誌,今天他要讓這些強者明白,他們才是不配擁有狼族血脈的人。
他雖然是血脈妖狼的身份,但他的一切都不是血脈賜予的,這是他從小曆經生死,在無數次的鮮血之中爬出來得到的。
而這一切,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,卻隻是因為血脈妖狼的身份才賜予了他,更是無緣無故就可以想要剝奪的存在,在他們眼中,自己身上隻有這一絲的血脈才重要。
不僅這樣,作為狼族,他們既然連反駁都不會,不管是對是錯,在他們眼中都隻是一個人的話語,隻要定下來,他們絕不會去反抗,去反駁,去堅持。
這樣的狼族,就算是擁有再強大的實力,也遲早走不出滅亡的下場。
“在你們眼中的狼族,不是我心中的狼族,你們的狼族,已經泯滅在曆史的歲月之中,如果是這樣的狼族,我寧可不要,也不願帶領這樣的狼族。”看著一眾強者,狼宏翔緩緩轉身,帶著一股決然的氣息。
“皇…”
這一刻,所有強者紛紛站起跪地,對著狼宏翔哀求道,如果狼宏翔這樣不管,他們該如何麵對狼族先輩?
嘯雲飛雙手都有些顫抖,跪在地上乞求道“皇,是我們的錯,但狼族需要你啊,如果你不管我族,我族必然將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,從今以後,我們定以皇的意誌行事,永遠印記在我們的心中…”
“皇,求你帶領我族…”
狼宏翔沒有去看一眾強者,他的這些話自然不可能真的說到做到,如果作為狼皇的他剛上位數天就不管嘯月穀,或許嘯月穀距離滅亡也已經不遠了。
就像他所說的,朽木的腐朽都是從內部開始的,沒有了狼皇的支撐,失去精神支柱的狼族,才是最脆弱的一族。
小賢和小狼看著不斷哀求的一眾強者,在看著沉默不語,背對著眾人的狼宏翔,心中很想說一句,但怎麼也開不了口,今天的事情本來他們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裡的。
要是現在這個時候去阻止狼宏翔,他覺得會讓狼宏翔不好做,隻能一樣選擇了沉默,至於小狼和陳麗,更是不敢多說一句。
狼宏翔靜靜的等著一眾強者哀求了足有半刻鐘,才緩緩的看向跪了一地的眾人,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,淡淡的問道“那你們告訴本皇,你們以後該怎麼做?”
一眾強者止住了聲音,看著狼宏翔,誰也沒開口,他們心中雖然有些答案,但誰知道狼宏翔會是什麼想法?
“皇,我族上下,必定唯皇之命是從,在教導年輕一輩上,必定加強他們意誌的訓練和培養,同時讓他們多參與曆練,擁有一定實力之後,更不會束縛他們,讓他們在外闖蕩…”嘯雲飛咬著牙一拜說道,這是他唯一能夠說得,是否能和狼宏翔之意,那就不知道了。
“惟命是從…”
狼宏翔看著嘯雲飛和一眾強者,心中也是微微無奈起來,多年以來的意誌,已經禁錮了他們的思想,想要短時間內讓他們做到自己想要的,怕是不可能。
“起來吧。”狼宏翔揮了揮手,自己已經坐在皇座之上,看著嘯雲飛等人說道“這些事以後再說,不過有一條,以後四階以上的年輕一輩,就可以讓他們離開嘯月穀曆練,不需要任何人陪同,不過他們可以組隊一起離開…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