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手可以!”
大白卻陡然抬頭,蛇瞳冰冷如刀鋒,直刺老者,“那塊天鐵,本已為我師弟所得,必須歸還!
且我師弟今日受此重創,若他指向劍閣之主)不給個交代,他日我必親上劍閣,討個說法!
還請二位上仙,為我師弟主持公道!”
“孽畜!安敢口出狂言!”
恰在此時,數道劍光破空而至,正是劍閣其餘幾位修為精深的老修士。
聽聞大白之語,人人麵現怒容,嗤笑連連,“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物,也敢威脅我劍閣?”
待看清場中鐵拐李與漢鐘離,眾老道悚然一驚,慌忙收起飛劍,恭敬行禮:“拜見二位上仙!”
二仙神色淡然,微微頷首,又輕輕搖頭。
漢鐘離搖著芭蕉扇,聲如洪鐘,隱含不悅:“此二位,雖為妖身,然心慕大道,早蒙古仙點化,引入玄門正宗,亦是我道門中人。
爾等身為劍閣修士,持神劍,衛蒼生,斬邪除魔本無錯。
然一口一個‘孽畜’,汙言穢語,豈是正道修士所為?徒惹人笑耳!”
眾老道被訓得麵紅耳赤,紛紛躬身:“上仙教訓的是!弟子等失言了。”
劍閣之主即那老者)麵皮微抽,硬著頭皮辯解:“上仙明鑒,非是弟子不肯罷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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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這妖…這位道友咄咄相逼,弟子若一味退讓,恐損師門威嚴……”
“咄咄相逼?”
大白怒極反笑,聲如寒冰,“爾等暗中布下這‘六合天羅斬妖大陣’,欲將我師姐弟及眾同道一網打儘,倒成了我咄咄相逼?
我師弟未化形前,便有劍閣弟子不問青紅皂白,追殺於荒野!
幸得恩師垂憐,點化入門,方得人身。下山途中,又遭爾等門人伏擊,喊打喊殺!
我倒要問問劍閣諸公,我師弟玄玨,可曾為禍一方?
可曾戕害生靈?
若非他心存仁念,爾等那些驕橫跋扈的弟子,早不知死了多少回!”
玄玨輕輕扯了扯大白的衣袖,低聲道:“師姐,舊怨且容後議。今日便論今日之事。”
他目光掃過兩位仙人,複又落回劍閣之主臉上,聲音雖弱,卻字字如釘:“今日若無二位上仙駕臨,我未必會死,但你,必死無疑!
劍閣同來的五位道友,也至少有一兩位要隕落於此!
更遑論,這柄斬妖劍,你劍閣今日必將失去!信否?”
“狂妄!”劍閣之主勃然色變,厲聲嗬斥。
“你自可不信。”玄玨嘴角勾起一絲冷峭的弧度,“然二位上仙在此,洞悉因果。
你何不問問二位上仙,我所言,是虛是實?”他的目光,轉向鐵拐李與漢鐘離。
鐵拐李垂眸,沉默不語。漢鐘離蒲扇輕搖,悠然開口:“我二人受人所托,專程來解這師姐弟的燃眉之厄。
不過嘛……”
他瞥了一眼氣息萎靡卻眼神銳利的玄玨,“這條小黑蛇會不會死透,老道也不敢斷言。但
這斬妖劍嘛……”
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,“劍閣今日怕是難以收回了。
若失了這鎮閣神劍,劍閣還能否震懾這天下蠢蠢欲動的群妖?
閣主心中,想必比誰都清楚。是以,這小蛇所言,倒也並非全無道理。”
玄玨深吸一口氣,壓下傷勢翻湧,對著二仙鄭重抱拳:“既然二位上仙已插手此局,今日之事如何了結,便請上仙定奪!
無論結果如何,玄玨絕無怨言。
今日之事,亦就此揭過,絕不再提!”
鐵拐李撫著亂糟糟的胡須,漢鐘離芭蕉扇搖得呼呼作響,兩雙蘊含天地至理的眼睛,同時落在劍閣之主身上。
“你呢?”漢鐘離聲如金鐵交鳴,“可願由我二人做主?”
劍閣之主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,最終,所有的憤怒、不甘、算計都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。
他深深躬身,幾乎將頭顱埋到塵埃裡:
“一切…但憑上仙做主!”
漢鐘離手中芭蕉扇一頓,隨即又緩緩搖開,臉上露出“早該如此”的笑容,聲震四野:
“善!既然如此,那老道便直言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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