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卵二姐也感覺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壓,俏臉煞白,下意識地抓緊了豬剛鬣粗壯的胳膊:
“剛鬣…是…是什麼?”
“莫怕!躲好!”
豬剛鬣的聲音低沉嘶啞,再無半分玩笑,如同悶雷滾動。
他體內沉寂多年的磅礴妖力轟然爆發!
一股遠比黑熊精更加浩瀚、更加狂暴、帶著天河奔湧般沉重力道的妖氣衝天而起!
灰黑色的妖氣中,隱隱有星辰幻滅、水脈奔騰的虛影沉浮!
他整個身軀如同吹氣般膨脹了一圈,本就肥碩的體型變得更加猙獰可怖,根根鋼針般的黑色豬鬃倒豎而起,獠牙閃爍著森冷的寒光,巨大的釘耙不知何時已握在手中,九齒寒芒流轉,遙指天際!
這一刻,他不再是那個嬉皮笑臉的豬妖,而是曾經統禦天河、睥睨萬軍的天蓬元帥!
即便虎落平陽,獠牙依舊鋒利!
“何方神聖?擅闖我福陵山地界!”
豬剛鬣聲如炸雷,滾滾音浪裹挾著狂暴的妖力,朝著威壓襲來的方向轟然撞去!
他雖驚不懼,管你什麼金仙修士,想動他身後的人,先問過他手中這柄隨他征戰天河的上寶沁金鈀!
卵二姐被他護在身後,感受著那如淵如獄的恐怖妖氣和丈夫她心中認定)那從未有過的凝重與決絕,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感動,緊緊縮在他寬厚如山的背後,瑟瑟發抖。
就在豬剛鬣妖氣攀升至頂點、釘耙蓄勢待發的刹那,天邊那道黑白遁光已如流星般墜落在雲棧洞前不遠處的空地上。
遁光散去,露出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。
一襲太極混元袍,纖塵不染,袍上陰陽雙魚緩緩流轉,散發著混元如一、萬法不侵的沉凝道韻。
來人麵容俊朗,氣質清冷,眉心一點常人難見的法眼印記若隱若現,流淌著洞察幽微的陰陽清光。
正是玄玨。
他沒有立刻開口,目光平靜地掃過如臨大敵、妖氣衝天的豬剛鬣,又落在他身後那氣息微弱、麵帶驚惶的卵二姐身上。
玄玨法眼微啟,清晰地“看”到卵二姐體內妖元紊亂枯竭,生機如風中殘燭,更有絲絲縷縷陰晦死氣纏繞命魂,顯然已是油儘燈枯之兆。
而護在她身前的豬剛鬣…玄玨心中微凜。
那看似狂暴凶戾的妖氣深處,竟隱伏著一股浩瀚、精純、堂皇正大的水行本源之力!
那是天河之力!是人教玄功的氣息!
隻是被這汙濁的豬胎妖身和滔天的怨戾之氣死死壓製著。
更深處,還有一道極其隱晦、卻至高無上的符印烙印在妖魂核心,散發著太清無為的意境——那是人教傳承的印記!
果然是他!天蓬元帥!
玄玨心中了然,臉上卻不動聲色。
他並未釋放威壓對抗豬剛鬣的妖氣,隻是周身那太極混元袍的道韻自然流轉,便將那狂暴的妖氣衝擊無聲無息地化解於無形,仿佛驚濤駭浪撞上了不動礁石。
“福陵山雲棧洞,豬剛鬣道友?”
玄玨開口,聲音清朗平和,聽不出絲毫敵意,仿佛隻是尋常的鄰裡拜訪,
“貧道玄玨,自兩儀峰而來。
途經此地,感知妖氣衝霄,特來一觀。
不想驚擾了道友,還望海涵。”
他目光坦然地迎向豬剛鬣那充滿戒備和審視的凶狠目光。
“兩儀峰?玄玨?”
豬剛鬣緊繃的神經並未放鬆,手中釘耙依舊寒光吞吐,小眼睛死死盯著玄玨,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出任何一絲虛偽或敵意。
他從未聽過這名號。
一個陌生的金仙,突然降臨他這破落山頭?絕無好事!
“哼!道友好大的威風!路過?怕是專程衝俺老豬來的吧?有何指教,劃下道來!不必假惺惺!”
他身後的卵二姐,感受到玄玨身上那股純正平和的陰陽道韻,又聽其言語客氣,緊繃的心弦稍稍鬆了一絲,但仍緊緊抓著豬剛鬣的衣角,不敢露頭。
玄玨並未在意豬剛鬣的敵意,反而微微側身,目光再次落在他身後的卵二姐身上,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:
“指教不敢當。
隻是…貧道觀這位女道友,妖元枯竭,根基崩壞,命魂黯淡,死氣纏身…恐怕…大限已近,時日無多了。”
豬剛鬣渾身劇震,磅礴的妖氣都為之劇烈波動了一下!
他猛地回頭看向卵二姐,隻見她臉色慘白如紙,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玄玨的話,無情地戳破了他一直不願麵對、卻又心知肚明的現實!
巨大的悲慟和無力感如同毒蛇噬心,瞬間壓倒了警惕。
他護著卵二姐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,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:“你…你待如何?!”
玄玨迎著豬剛鬣那混雜著痛苦、憤怒、絕望和一絲渺茫期盼的目光,緩緩踏前一步,聲音依舊平靜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:
“若道友信得過貧道…或許,我能救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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