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大海甕聲應了聲“是”,帶著兩名身強力壯的軍卒立刻上前,粗暴地抓住他未被木樁釘死的臂膀,硬生生將其從尖銳的木樁叢裡扯了出來。
瞬間帶起大片粘連的皮肉和碎骨,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。
“啊——”
劇痛讓瀕死的妖蠻將領猛地劇烈抽搐,喉嚨裡的氣音變成了如同瀕死野獸般低沉而絕望的嘶吼,在風雨中異常瘮人。
蕭淩雲向前兩步,聲音如冰錐般紮入妖蠻將領的靈魂:“說!後續兵力囤積點、主力部署圖、將領藏身處!一五一十!”
妖蠻將領血眼怒瞪,費力地歪過頭,狠狠啐出一口汙血,喉嚨裡滾動著凶悍卻模糊不清的嗬嗬聲響——擺明了寧死不屈!
“大人,跟這畜生廢什麼話!”趙大海緊握刀柄,手臂青筋暴起,樸刀嗡嗡震顫,“砍了腦袋祭旗!祭咱們倒下的弟兄!”
其餘軍士眼中凶光更盛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群情激憤,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這凶頑碎屍萬段。
蕭淩雲卻並未回頭,隻是沉穩地抬手,如一道沉重的鐵閘驟然壓下,瞬間止住了即將噴薄的激憤。
他蹲下身,冰冷的雨水沿著他破舊的鬥笠邊緣連綿滑落,滴落在將領糊滿泥血的臉頰旁。
他平視著那雙凶殘嗜血的眼瞳,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冰冷笑意:
“急什麼?死,對他來說太便宜了。真正令人畏懼的,是讓他想死都死不了!”
他在九幽寒獄中待了整整十年,在那裡將生死熬煮成了殘酷的本能。
眼前這頑抗的妖蠻,不過是驗證他心中所蘊藏那套手段的絕佳材料。
“今日教你們一招,”蕭淩雲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士兵耳中,“叫大記憶恢複術。縱是鐵骨精鋼,也管叫他化作一灘軟泥!”
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眾軍士。
那目光裡凝聚的殘忍與近乎冷血的自信,讓所有人後脊梁骨都竄起一陣寒意,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,死死盯著場中。
蕭淩雲微微偏頭,示意身旁親兵。
那兵士立刻從馬鞍袋深處掏出一個小小的青瓷瓶,瓶口被蠟密封著。
親兵小心翼翼地刮開蠟封,露出裡麵暗紅色的粉末。
細如粉塵,一股極為辛辣刺鼻的氣味即使在雨中依然隱隱可聞。
那是研磨至極致的指天椒粉。
“把他身上最大的傷口扒開。”
士兵依令,動作粗魯而有力,“嗤啦”一聲撕裂了將領肋下早已破爛的皮甲,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創口暴露在眾人眼前。
外翻的鮮紅肌肉和灰白色的骨茬清晰可見,斷裂的血管仍在緩慢滲出暗紅色的血水,混合著泥漿。
蕭淩雲手腕穩如磐石,瓶口傾斜,細膩如塵的暗紅粉末一層層均勻地傾灑在那血肉模糊,觸目驚心的創口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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