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暴喝自鐵騎洪流中炸響,帶著金石之音。
長槊如林,鋒刃在昏暗中流轉著死亡的冷芒。
前排來不及結成陣勢的妖蠻,瞬間被裹挾著千鈞之力的鐵蹄踏得筋斷骨折。
精心打磨的槊尖輕易洞穿了粗糙的藤盾與骨甲,帶起蓬蓬血霧。
這支騎兵配合精妙得令人心悸,每一次揮刃都恰到好處。
槊挑刀劈,如熱刃切蠟。
妖蠻的陣列如同被巨斧劈開的朽木,頃刻間七零八落,潰不成軍。
“是援軍。那是我們玄胤的軍甲。”
趙大海聲音哽咽,渾濁的淚水和著血汙滾落。
他體內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滾燙的力量,枯竭的身體重新繃緊。
一聲低吼,帶著身邊僅存的兩百餘傷痕累累的騎卒,再次迎著潰亂的敵人猛衝出去。
他知道,這是唯一的生路!
蕭淩雲同樣滿心震動。
這支鐵騎戰力之強遠超尋常邊軍,軍甲雖熟,卻並非太平關製式。他們眼神冰冷堅毅,無一不是經曆過上百次生死拚殺的百戰之士。
他們如同潛行於陰影的死神,驟然降臨。
目光銳利如鷹隼的他,死死鎖定了陣中一個奮力挑殺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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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猛地摘下了覆麵頭盔,露出一張風塵仆仆卻棱角分明的臉,目光銳利如刀鋒。
竟是消失數月的陳平!
陳平身披玄鐵打製的精製連環甲,肩甲之上,一個以秘法勾勒的淩雲衛徽記赫然在目。
他胯下神駿的烏騅戰馬打著響鼻,不安地刨著蹄下的血泥。
他手中那柄染血的長槊猛地一揮,一個蠻兵的頭顱便遠遠飛出。
“首席。您……怎會在此。”
陳平望見山巔的蕭淩雲,驚愕之後是狂喜。
他長槊指天,咆哮如雷,驅策鐵騎變陣為鋒矢。
“兒郎們!衝上山巔殺光妖蠻!我等真正的統領就在眼前,速速前去護駕!”
三百鐵騎如同一柄燃燒著玄焰的巨錐,狠狠楔入妖蠻大陣的核心。
精甲在血色殘陽下反射著森冷的光。
每一次劈砍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。
妖蠻的骨刃砍在那精煉甲葉上,往往隻能留下幾道淺白的劃痕。
而鐵騎手中沉重的環首戰刀,卻能輕易將妖蠻堅韌的軀體攔腰斬開,發出沉悶的骨裂聲。
血水迅速浸透泥土,粘稠地彙聚成暗紅的小溪。
妖蠻垂死的慘嚎、戰馬的嘶鳴、兵刃的撞擊,交織成一曲令人窒息的死亡樂章。
蠻祝臉色鐵青,他死死攥緊手中巨大的骨杖,身體微微顫抖。
看著如虎入羊群般的玄甲鐵騎,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。
這支百戰之師,裝備精良殺伐果斷,絕不是普通的玄胤部隊,那領軍者竟還是是蕭淩雲的心腹。
難怪……
兩軍彙合,總算拚湊出一千餘騎。
陳平不顧自己鎧甲上沾染的血肉碎屑,衝到蕭淩雲近前,急切道:
“首席。您重傷未愈,怎地孤身到了這絕地險境。”
他話未說完,看著蕭淩雲蒼白如紙的臉色和身後黑壓壓再度集結湧上的妖蠻大軍,話頭立刻止住。
蕭淩雲強撐著一口氣,胸腔起伏微弱:“閒話容後,事急從權!先帶眾兄弟……衝出去!”
陳平眼神一凝,重重點頭,回身便要指揮淩雲衛斷後:“淩雲衛聽令!隨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一隻粗糲布滿老繭的手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。
正是趙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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