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影滿臉惱怒的撕扯著束縛在身上的東西。
她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。
她可是元嬰期大圓滿,這片世間能困住她的屈指可數。
今日怎如此輕易的就被人關了起來。
看著眼前封閉的空間,寧清影美目含火。
猛地嘶吼著拉扯右手想要掙開,卻又被死死的扯了回去。
整個人好似木偶般,任由其擺布。
蕭羽嘴角慢慢上揚,內心激蕩。
他已經開始想象接下來的美妙了。
那絕對是他靈魂上的升華。
也是對方一生中的蛻變時刻。
必須要細細的,慢慢的!
仔仔細細的,一遍又一遍的陶醉在這迷離沉醉的絕妙時刻。
看著那猶如未雕刻藝術品的寧清影,蕭羽慢慢落到審判室內。
單手托著煙鬥,深深的吸著:“前輩眼界超凡脫俗,您活了千年之久,把其餘人都看成豬狗自然有您的道理!”
“世人萬千……眾生皆苦,苦則為牛馬,你我亦何嘗不是天道之下的牛馬豬狗?”
“隻是比其餘苦命人多了一絲窺探天道的機會,沒有什麼值得自傲的……”
蕭羽輕描淡寫的說著,上手操作著審判係統。
此等藝術品,此等元嬰期大圓滿的至高藝術,他必須得親自雕琢。
這樣才能讓這件藝術品對他這個藝術家感恩戴德!
在他按下手動審判的那一刻,寧清影四周胡亂舞動的線路紛紛停歇,隻有束縛其的器材留在其身。
蕭羽深吸一口氣,眼神如浪濤般癡迷。
活了一千多年的女人,她身上竟沒有一絲靈泉的氣息。
好似珍藏了千年的美酒般,醇香至極。
僅僅隻是聞了聞,蕭羽就滿臉興奮的瞪大了雙目。
這個女人絕對比白玥、沈夢雅還要難纏。
她的身子沒有任何一絲凡女的特征,麵如霜,心如冰。
那雙高高在上的眼睛好似在時刻告訴他,他蕭羽在對方麵前就是一個可悲的蟲子……
就好像……就真的好像是一個從天上落下的天上仙女。
蕭羽聞著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味,甚至產生了一絲自卑感。
那是一種下等生物見到上等生物的自卑感。
蕭羽嘴角上揚著,一步一步的朝著寧清影走了過去。
“前輩莫慌,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家人了,你可以暫且歇息一番了,不用那麼勞心勞神的修煉了!”
“我會讓你知道其實你跟那些牛馬豬狗並沒有什麼兩樣的!”
“我就喜歡把高高在上的雲彩拉入汙穢不堪的淤泥中,這個過程隻是想想我就覺得靈魂顫抖!”
“剛才您教訓我家那娘子的話語,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,對於您的見解我雖然可以理解一部分,但是不敢全部苟同!”
蕭羽說著慢慢走到了寧清影麵前,上手捋起對方那白如蠶絲的冰涼秀發。
上千年的絕品,充滿靈氣的發絲確實跟之前那些人的不太一樣。
他能感受到靈氣在發絲中遊走。
他能感受到……那些發絲在歲月長河中留下的種種風霜。
每一根頭發都比他的壽命要長的多。
那就更彆提那雙怒不可遏的美目。
寧清影柳眉倒豎,杏目圓睜,聲嘶力竭的嘶吼著:“給本宮滾開————!!!”
氣息駭人,如雷貫耳。
聲音吼出的瞬間還帶著神識威壓。
在審判室中回蕩數遍,聲久未消。
寧清影看著眼前不被自己神識影響的蕭羽,美目顫抖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何人?”
“你到底想乾什麼?你可知本宮是何人?”
蕭羽看著腮若染霞,怒意盈麵的寧清影。
一臉柔和的把重傷的範三娘招到了身邊,看著氣息微弱,修為儘失的範三娘。
蕭羽滿臉心疼的上手捋了捋對方的秀發。
這女人跟韓秋水還有那些惡女不同,她其實並沒有跟他在一起多長時間。
他也沒有用什麼手段對付她,她是在見到他幫她說服那些宗門去前線後,自己主動喜歡上的他。
就好像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,見到他好像見到了期待已久的天空……
麵對自己的生母,她都能以死守住他的秘密。
蕭羽緩緩吐氣:“三娘啊,你待我如此恩情義重,我自不會讓你就此斷了仙路。”
“從今往後……你不想練得功,我蕭羽幫你練!”
“你不想做的事,我蕭羽幫你做!”
“你不想麵對的人……我來幫你麵對!”
蕭羽言語中便幫其恢複起了傷勢。
就那麼當著寧清影的麵,竭儘全力的幫範三娘修複著已經廢掉的丹田、識海。
看著蕭羽的舉動,寧清影血絲染目,嘶吼著要將蕭羽煉成人丹,煉成傀儡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你這個畜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