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著自己活得久懂一些人性就刺激他不是自討苦吃……
她本來也是知道的，蕭羽的內心本就是一片黑暗。
如果說她寧清影的內心是一片冰冷，蕭羽的則是極致的黑暗。
他本來就不正常……
【可惡，可惡可惡！】
【可惡的家夥竟然敢這麼對我！】
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，我就是化為厲鬼都不會放過你！！！】
正當寧清影罵著的時候，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些震動。
感受著那細微的震動，她隱約感覺到了旁邊好像多了幾個人？
當時她就慌了。
在蕭羽斷掉心靈感應之前，她是感受過蕭羽的想法的。
外麵的人肯定是她那兩個徒弟……
白玥跟沈夢雅！
當時她就瘋了般的怪叫了起來。
白玥有些擔憂的走到蕭羽跟前摟著：“主人……息怒，師父她的心性古怪，您不要往心裡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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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玥還是頭一次看到蕭羽在審判室生氣。
估計是她師父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？
沈夢雅聲音微弱，時不時的看向蕭羽：“主人……我能……”
蕭羽點著頭：“可以！隨便！”
沈夢雅頓時大喜，看著已經失去聽覺和視覺的師父，雙目極其興奮。
“哈哈哈~！我親愛的師父，想不到您也有今天啊？”
“您還記得當年您是怎麼偏心的嗎？”
“您還記得您當年是怎麼對待徒兒的嗎？每一次責罰，每一次偏心，徒兒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啊！”
沈夢雅說著便直接扇起了寧清影的臉。
第一下，寧清影的臉上便出現了紅印。
緊接著，沈夢雅又猛地舉起了手掌，狠狠的扇出了第二下！
第三下！
第四下！
到後麵拿起桌子上的盤子猛地砸向對方的腦袋！
“您說……要是讓我沈夢雅當了正道聖女，神女宮不得被天下宗門笑死！”
“您還說我憑什麼跟白玥比？”
“我現在就問！我為什麼不能當聖女？”
沈夢雅瘋笑著，瞳孔縮小到隻有米粒大小，眼框內全是眼白。
白玥緩緩吐氣，上手摟著蕭羽的胳膊輕聲安撫著：“主人……雖然玥兒不像其他人那樣能讓主人開心，可我知道主人曾經肯定也是心懷天下的俠者！”
“玥兒鬥膽猜測了師父跟主人說的話……主人莫要動怒，師父她對誰都是這樣的，您一定不要往心裡去！”
“哪怕是活了五六百年的修士，被師父說了幾句後也會惱羞成怒，您這麼年輕已經很出色了！”
“您在玥兒心中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……”
蕭羽現在已經不是太生氣了，他有些擔心趙妃兒去哪了。
對方身上帶著他上次給的極品法器，萬一被誰看到……
他現在真有點後悔了。
看著身旁的白玥，蕭羽下意識想到了寧清影說的那句：碎掉的花瓶和爛掉的腐肉。
就是這麼一個眼神，白玥就自覺的低下了頭。
雙手緊緊的攥著裙角，猶豫片刻後，手掌再次摟住蕭羽：“主人……玥兒這種低賤之人能活下來自然是承蒙了主人的鴻恩！”
“師父她肯定說我們都不是好東西……否定我們的感情和一切，這是她慣用的伎倆，主人不用往心裡去。”
“哪怕像我這般模樣，我也想得到主人的愛……哪怕像我們這樣之前作惡多端的女人，我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……”
“惡女還想期待愛情什麼的……本來就挺搞笑的，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。”
“哪怕在主人眼裡，我已經一文不值了，哪怕主人早就對我膩味了……哪怕主人讓我去死，我也不會背棄主人！”
蕭羽欲言又止，上手摸了摸白玥的額頭。
看著對方那雙眼睛，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白玥的時候。
她就跟現在的寧清影一樣，各種謾罵詛咒。
隻不過沒有對方罵的準。
“主人……玥兒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，其他人很多也都跟我是一樣的，可有時候我也懺悔過一些問題……”
“就拿主人之前說的，我們這些惡女人到處殺凡人這件事……或許我們變成什麼樣子都是自找的！”
“玥兒自從跟了主人後，就再也沒有害過人了……我覺得現在的我挺好的！”
“我覺得王媚有句話說的挺好的……當寵物就該有當寵物的覺悟！”
蕭羽緩緩吸著煙鬥：“你說心裡話，你有沒有恨過我？”
“我如果告訴你，你的人格都是被我用一些秘法改變的，你會不會恨我？”
白玥微微搖頭：“玥兒不確定……我隻知道現在挺自由的，也挺幸福的……再也不用看其他人臉色，再也不用看著我的弟子被神女宮強行收走了！”
“哪怕這是謊言是一場夢，我也不想醒來！”
“主人，您想對付師父，或許您該讓我來…我知道她所有的秘密！就讓我為主人排憂解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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