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羽一臉懵逼的雙手合十著。
剛才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鬼扯什麼,佛法沒說幾個,就在那嘲諷這群和尚了。
這方丈還把他當高僧了?
遠處趙為民連連拍手喊著:“我說什麼來著,我說什麼來著?這位大師一看就是高人!”
“說的對!真正的佛法應該是用來拯救蒼生的,想普渡蒼生必須得先拯救蒼生!”
“咱們紅林堡是沒有多少窮苦百姓,可紅林外麵呢?”
“肯定有窮鄉僻壤的百姓被妖獸山賊摧殘的!我覺得慧緣聖僧說的極是!真是茅塞頓開啊!”
眾人連連點頭附和:“確實,與其讓我天天背誦經文,我還是更喜歡去幫助需要幫助的百姓!”
“夢遺方丈,如果我不懂佛理,隻是想去救濟百姓,我也算信佛嗎?”
夢遺方丈雙手合十,麵露感慨的看向場內眾人。
本想著今日讓更多人聆聽金光寺幾位高僧的佛法和心得來著。
誰曾想一個新來的高僧直接把眾位高僧說的啞口無言。
就連那紅禪師太都閉上了金口。
如果那慧緣高僧是胡扯的也就罷了,可對方一言一句中好像都透著莫大的智慧。
確實,他當了這麼多年和尚,像他一樣救濟過百姓的和尚真的很少。
很多高僧都隻是在廟裡誦經念佛,已經很少有人去當行者和苦行僧了。
這年頭的和尚或許早就忘了佛法的真諦和本心……
哪怕是他方丈,也有三百年沒有做過苦行僧了,既然自己都沒有受苦,都不知道百姓的疾苦,他說什麼普度眾生?
這不是自相矛盾?
百姓過的有多苦是他們猜的嗎?
看著場內麵帶憤怒的眾僧,又看著趙為民那些其他門派的修士。
夢遺方丈深深吸一口氣,閉目開口:“吾觀世間,芸芸眾生皆困於煩惱苦海。”
“貪嗔癡慢疑,如魔障纏身,使其沉淪輪回,不得解脫。”
“佛者,心懷慈悲,以大無畏之念、大智慧之心,欲救度此諸苦難之眾。”
“適才慧緣高僧說的佛理雖言辭犀利,卻又如利刃冷錐深深的刺入了老衲的內心!”
“老衲認為,遵循佛法,無需有形,萬法無形,諸行有常啊!”
“於茫茫業海中就應該如慧緣高僧一般,展無邊佛法,化慈悲甘霖,潤澤眾生乾涸之靈。”
“慧緣高僧敢於當著眾人之麵,敢在這佛堂之上持智慧之劍,斬破我等諸般迷惑枷鎖,引我等入菩提正道。難道不值得我等歌頌?”
“老衲任其為金法殿首座,諸位長老可有疑義?”
此話一出,立馬就有人上去說著:“可是方丈,此人修為不高啊,而且還未在金光寺任職三年,怎麼可以任命為首座?之前也就隻有慈懷聖僧有如此待遇啊!”
夢遺方丈雙手合十,語氣尖銳:“佛法本就不按修為論輩分!造詣高者自然要以慧者待之!”
“慧緣高僧不圖一己之私,不顧千難萬險,來我金光寺廣宣佛法妙諦,不論在座的貴賤賢愚,皆施以援手,普令我等悟真如本性,脫離生死泥淖,共證圓滿佛果,此所謂普度眾生之至義也。”
“我意已決,自今日起慧緣便為金法殿首座,與七位長老平起平坐!共宣佛法!”
緊接著,方丈就讓弟子拿來了一托盤。
托盤上,袈裟、禪杖、五佛冠、木魚、金缽、佛珠一應俱全……
尤其是那袈裟。
看的蕭羽眼都直了!
材質非凡,絲絲縷縷如天蠶所織,輕軟如煙,卻堅韌逾鐵。
其上紋繡,龍鳳翔雲踏瑞靄,寶相蓮花綻綺光,每一針每一線皆鬼斧神工。
墜飾瓔珞,皆為稀世珠玉,瑩瑩然似含宇宙萬象。
袈裟上似有仙靈縈繞,祥光護體。
法寶!
這是一件功德法寶……
我草!
還會冒金光?
蕭羽當時就愣了,不是,這老和尚是認真的?
真泥馬離譜了!
遠處的紅禪師太已然知曉方丈的意思,估計對方是想讓慧緣整治一下金光寺的風氣。
畢竟現在的和尚一個個肥頭大耳,就沒有多少個願意去幫助百姓的。
甚至很多和尚自己都不相信普度眾生這件事。
看著遠處一身陽氣的蕭羽,紅禪師太嘴角如嬌花微起:“善哉善哉……今日聽慧緣高僧一言,真受益良多,明日我便讓我養心殿的弟子去周遭苦行,南無阿彌陀佛……”
方丈聞聲頓時眼前一亮。
想了想,乾脆冊封蕭羽為聖僧算了?
到時讓金光寺所有弟子都出去普度眾生,聽剛才蕭羽的話語,對方好像勸過不少惡女從善?
那到時候就讓此人教教他們……
他們早就想勸人放下屠刀了,可人家不僅不放下屠刀,還拿起屠刀砍他們。
說什麼也得弘揚一下佛法,不能再渾渾噩噩的念經撞鐘了。
想著,方丈夢遺便讓身後弟子去點香了。
不多時,禪院之內香煙嫋嫋,梵音繞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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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丈於大雄寶殿端坐,神色莊重,身旁眾僧肅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