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眾僧好似在看冤種似得，齊齊看向法空。
法空表情極其激動，一看馬上就要回到金光寺裡“撲通”一聲就跪在了蕭羽等人跟前。
雙目含淚的嘶吼著：
“師父！！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……”
蕭羽：“彆鬨……昨天下午咱們才認識，還不到一日呢！”
法空瞬間崩潰，“咚”的一聲就把腦袋猛的磕在了地上。
蕭羽好像都聽到了一絲骨裂的聲音，表情顫抖。
低頭一看，法空就那麼滿頭鮮血的抬起了頭。
法空原本俊朗的麵容瞬間扭曲，雙眼圓睜，似要將眼眶撐裂一般，淚腺像是崩開的堤壩淚湧而出。
“她真的跟彆的女孩子不一樣！”
“你們要相信我！”
“她是被逼的！她真的是被逼的！如果不是生活所迫，誰會去那種地方？”
“師父……師父你回答我啊，難道去了風月場所的女孩子就不是人了嗎？”
“你可知道……很多姑娘都是被爹媽賣到那種地方去的！”
“小玉……小玉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！！！”
一旁的法樂欲言又止，思索片刻後還是雙手合十說了一句：“她是不是跟你說她小時候因為家裡窮吃不上飯，她爹要是不把她賣了，她弟弟都得餓死……”
“現在她娘又重病了，就想著贖身回家？她跟我們都是這麼說的啊……你不要被騙了啊師弟！”
法空頓時失控，聲嘶力竭的喊叫著：“我不信————！！！”
蕭羽眼皮顫抖，看著如此魔怔的法空，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怎麼法空說的這些話，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在某個地方說過？
她不一樣。
她隻是慢熱！
她沒有騙我，她是真的遇到了困難。
她的星座性格就是那樣的！
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那麼壞呢，不要冤枉好人了！
她真的跟彆人不一樣……
就在這時，一旁的法空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而落，砸在地上洇出一朵朵悲傷的花。
他張大嘴巴，發出如困獸般的嘶吼，聲音撕心裂肺：“就算退一萬來講，她可能是騙過人，可你們以為她想騙嗎？”
“那種地方……那種地方她怎麼生活？”
“她一個女孩子……她不可憐嗎？”
“她跟我說隻要再湊夠三十萬靈石，她就可以贖身了！”
“算我法空求你們，我求求你們幫幫我……我是真的愛她！”
那哭聲，像是將心中所有的悲痛、絕望、憤怒都傾泄而出。
法空哭得肩膀劇烈顫抖，身體也跟著倒了下去。
就那麼癱倒在地，雙手抱頭，哭聲愈發淒慘：“你們不幫我……那就彆管我了，讓我死在外頭！！嗚嗚嗚……就當我沒有你們這幫兄弟！”
法樂眼皮顫抖著上前說了一句：“我們不是幫她了嗎？昨天我們那麼多人就隻點了她一人……我們的錢可都讓她賺走了！”
其餘人一看法空哭的那麼慘，紛紛上前勸著：“是啊，你還知道我們幾個嗎？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錢？”
法空一聽，哭的更厲害了。
一想到小玉的樣子，他就忍不住以頭撞地：“啊啊啊啊！可惡可惡可惡啊——！”
“我沒用……”
“我該死啊呃啊啊啊——！”
正當法空撞地的時候，蕭羽慢慢伸出手擋在了他的腦袋下麵。
法空含淚抬頭，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臉委屈的抓著蕭羽的胳膊：“師父……嗚嗚嗚，她不一樣，她真的不一樣！！！師父你相信我……”
“隻要再拿三十萬出來，她就可以贖身了……她就可以贖身了師父！”
蕭羽微微點頭，看著眼前深陷泥潭難以自拔的法空，他好像想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敢問世間誰沒做過舔狗？
沒有做過舔狗的人生注定是不完整的！注定是沒有靈魂的！
看著其餘幾個偷笑的弟子，蕭羽一臉不悅的厲聲喊著：“很好笑嗎？都給我把嘴閉上！！！”
後方弟子趕忙低頭，躲到後麵又開始：“哈哈哈哈……我草，她一個女孩子？那雙玉臂被萬人枕的時候還能叫女孩子嗎？”
法空淚眼顫抖，嘶吼著朝著那幾人衝了上去：“啊啊啊啊！我不準你們侮辱她——！我跟你們拚了！！”
“竟然敢侮辱我的小玉，竟然敢……”
“啊啊啊！我要跟你們同歸於儘！”
“同歸於儘————！！！”
法空嘶吼著便燃燒起來壽元，嚇得其餘幾個和尚怪叫連連，紛紛跑到蕭羽後麵。
蕭羽抬手向前，無奈搖頭：“阿彌陀佛，正所謂愛欲莫甚於色，愛彆離，怨憎會，徒兒莫急，為師懂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