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選第一條!”她抓起那些發票,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出了彆墅。
看著她狼狽的背影,夏晚星勾了勾唇角。對付這種白蓮花,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。
下午三點,夏晚星準時出現在秦氏集團樓下。
秦小叔的辦公室在頂層,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天際線。秦越靠在真皮沙發上,手裡把玩著個玉扳指:“聽說你把蘇曼琪嚇哭了?”
“小打小鬨。”夏晚星接過助理遞來的咖啡,“陸知珩那邊有動靜了嗎?”
“能有什麼動靜?”秦越嗤笑一聲,“他公司的幾個大投資方今早都撤資了,說是怕被他的醜聞牽連。現在他正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呢。”夏晚星並不意外。陸知珩的公司看似風光,其實大部分資金都來自秦越暗中介紹的投資方——當然,那些人不知道這層關係,隻當是秦氏遞來的橄欖枝。現在她要離婚,秦越自然不會再給他麵子。
“對了,”秦越話鋒一轉,“昨晚跟你說的老朋友,今天正好在公司,要不要見見?”
“誰?”
“傅景深。”
夏晚星握著咖啡杯的手指頓了頓。傅景深這個名字,她如雷貫耳。財經雜誌的常客,年紀輕輕就掌控了國內最大的娛樂投資公司,手段狠辣,眼光毒辣,圈裡人都說,沒有他捧不紅的人,也沒有他搞不垮的公司。
“他怎麼會在這?”
“我們剛談成個合作。”秦越笑得神秘,“而且,他跟陸知珩有點舊怨。”
正說著,辦公室門被推開。
傅景深走進來的時候,夏晚星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。男人穿著深灰色西裝,身形挺拔,五官深邃得像刀刻,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,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鷹,掃過她時微微頓了頓。
“這位就是夏小姐?”他伸出手,聲音低沉悅耳,“久仰。”
夏晚星握住他的手,指尖相觸的瞬間,她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指腹的薄繭——不像陸知珩那樣養尊處優,帶著點實乾的質感。
“傅總才是真的久仰。”她禮貌回應。
秦越在旁邊打圓場:“你們倆也彆客氣了。景深,晚星最近想做點投資,你多帶帶她。”
傅景深推了推眼鏡,目光落在她臉上,似笑非笑:“夏小姐對娛樂圈感興趣?”
“談不上感興趣。”夏晚星迎上他的視線,坦然道,“隻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。”
傅景深眼底閃過一絲讚賞:“有意思。正好,我最近在找個項目,或許我們可以合作。”
夏晚星挑眉:“什麼項目?”
“搞垮陸知珩。”他說得輕描淡寫,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,“我沒興趣捧白眼狼,更沒興趣看他踩著彆人往上爬。”
夏晚星笑了。她突然覺得,這個傅景深,或許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。
而此時的陸知珩,正焦頭爛額地坐在公司會議室。投資方撤資的消息像長了翅膀,整個娛樂圈都在看他的笑話。王哥拿著手機衝進來,臉色慘白:“知珩,不好了!蘇曼琪把你給她買東西的發票全曝光了,還說……還說你騙她感情!”
陸知珩猛地站起來,手機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屏幕摔得粉碎。
他知道,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。可他想不通,那個一向溫順的夏晚星,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狠?
窗外的陽光刺眼,陸知珩卻覺得渾身冰冷。他好像看到,一張無形的網正在收緊,而織網的人,正是他最看不起的那個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