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作夥伴？”林薇薇笑了笑，語氣曖昧，“傅總什麼時候跟圈外人合作了？我還以為你隻相信自己人呢。”
言下之意，是暗諷夏晚星不懂行，配不上傅景深。
夏晚星沒接話，隻是拿起旁邊的項目手冊，翻到某一頁遞過去：“林小姐覺得這個劇本怎麼樣？講女性複仇的，我覺得你的氣質很適合女主角。”
林薇薇低頭看去，瞳孔微微一縮。那是個大女主劇本，投資上億，導演是國際名導——這種資源，她求了傅景深半年都沒拿到。
“夏小姐也懂投資？”她的語氣酸了幾分。
“略懂。”夏晚星合上手冊，笑容淺淡，“畢竟，總比某些隻會靠男人上位的人強。”
林薇薇的臉瞬間僵住，傅景深在旁邊低笑出聲，眼底的欣賞毫不掩飾。
創投會進行到一半，陸知珩的母親突然衝了進來。老太太頭發花白，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，直奔夏晚星而來：“你這個毒婦！我兒子到底哪裡對不起你，你要趕儘殺絕！”
周圍的人瞬間圍了過來，手機鏡頭齊刷刷對準這邊。
夏晚星後退一步，保鏢立刻上前攔住老太太。“我兒子就算有錯，也不至於坐牢啊！”老太太坐在地上撒潑，哭得涕淚橫流，“你把他放出來！不然我就死在這兒！”
傅景深皺眉，剛要叫保安，卻被夏晚星拉住。
她蹲下身，看著老太太，聲音平靜卻清晰：“阿姨，您知道陸知珩偷稅漏稅多少錢嗎？八百萬。您知道他用這些錢做了什麼嗎？給蘇曼琪買了套海景房，給您的轉賬記錄，去年全年加起來不超過五千。”
她拿出手機，點開一張照片：“這是他藏在書房保險櫃裡的遺囑，說所有財產都留給蘇曼琪，您和叔叔隻能拿到老家那套小房子。”
老太太的哭聲戛然而止，愣愣地看著照片，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“您現在來求我，不如回去問問您兒子，對得起誰。”夏晚星站起身，拍了拍裙擺，“還有，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，下次再亂說話，我就隻能請您去警局坐坐了。”
老太太癱在地上，麵如死灰。周圍的議論聲變了調，看向夏晚星的眼神從吃瓜變成了同情。
傅景深遞過來一張濕巾，低聲說：“處理得不錯。”
“對付這種人，就得用事實說話。”夏晚星擦了擦手，“走吧，還有幾個項目沒看。”
兩人並肩離開，留下一地狼藉。有人悄悄拍下這一幕，發到網上，配文：“傅總對夏小姐也太護著了吧？這眼神，說是合作夥伴誰信啊！”
評論區瞬間炸了：
“磕到了！這是什麼霸總護妻現場！”
“夏小姐好剛！對付惡婆婆就該這樣！”
“陸知珩真是瞎了眼，放著這麼好的老婆不要，去搞那些有的沒的！”
夏晚星刷到這條微博時，正坐在傅景深的車裡。他側過頭看她，眼底帶著笑意：“看來，大家比我們先認清關係。”
“什麼關係？”夏晚星裝傻。
傅景深沒回答，隻是伸手擰開音樂。舒緩的鋼琴曲流淌出來，他看著前方的車流，輕聲說：“下周我生日，來我家吃飯？”
夏晚星看著他的側臉，路燈的光影在他輪廓上明明滅滅。她沉默了幾秒，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車窗外的霓虹流轉，像打翻了的調色盤。夏晚星知道，有些東西，正在悄悄改變。而她，並不抗拒這種改變。
至於陸知珩，他的名字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了。就像傅景深說的，不值得的人，早就該扔進垃圾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