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送她回家時,車剛停在公寓樓下,夏晚星就看到小區門口站著個熟悉的身影——陸知珩穿著件黑色連帽衫,頭發淩亂,眼睛裡布滿紅血絲,正死死地盯著她的車。
“坐穩了。”傅景深瞬間鎖死車門,同時按下了中控台上的緊急呼叫鍵。
陸知珩像瘋了一樣衝過來,拳頭砸在車窗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:“夏晚星!你出來!我知道錯了!你讓他們彆抓我!”
他的聲音嘶啞,帶著哭腔,和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頂流判若兩人。
夏晚星看著他扭曲的臉,心裡沒有恨,隻有一片冰涼的漠然。
傅景深擋在她身前,目光冷得像冰:“陸知珩,你涉嫌越獄,現在自首還能從輕處理。”
“從輕處理?”陸知珩狂笑起來,眼神偏執,“都是因為她!如果不是她把證據交給警方,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!”
警笛聲由遠及近,陸知珩見狀,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折疊刀,朝著夏晚星的方向刺來——
傅景深反應極快,一把將夏晚星拉到身後,自己卻沒完全躲開,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,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襯衫。
“傅景深!”夏晚星驚呼出聲。陸知珩還想再衝,已經被趕來的警察按倒在地。他掙紮著回頭,死死地盯著夏晚星,嘴裡罵著不堪入耳的話。
直到警車呼嘯而去,夏晚星才回過神,顫抖著去看傅景深的傷口:“快!我送你去醫院!”
他卻按住她的手,臉色有些蒼白,笑容卻依舊溫和:“沒事,小傷。”
“都流血了還說沒事!”夏晚星眼眶泛紅,聲音帶著哭腔。
回彆墅處理傷口時,她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給他消毒。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,此刻卻因為傷口而微微繃緊。
“疼嗎?”她抬頭問,睫毛上還沾著淚珠。
傅景深低頭看著她,忽然伸手,輕輕擦去她的眼淚。指尖的溫度燙得她一縮。
“不疼。”他的聲音很輕,帶著種蠱惑人心的磁性,“但看你哭,我會疼。”
空氣瞬間安靜下來,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耳邊交織。夏晚星的心跳得像要炸開,她猛地站起身:“我去倒杯水。”
剛轉身,手腕就被他拉住。傅景深的力道很輕,卻讓她無法掙脫。他仰頭看她,金絲眼鏡後的眼睛深邃得像深夜的海:“夏晚星,彆躲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喜歡你。”他打斷她的話,語氣清晰而堅定,“不是合作夥伴的那種喜歡。”
夏晚星的大腦一片空白,隻能愣愣地看著他。
他站起身,順勢將她攬進懷裡。雪鬆香氣將她包裹,帶著淡淡的血腥味,卻奇異地讓人安心。
“給我一個機會,好不好?”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,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窗外的月光穿過梧桐葉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。夏晚星閉上眼睛,感受著他胸腔的震動,最終,輕輕點了點頭。
也許從創投會他維護她的那一刻起,從他記住她喜歡胸針的細節開始,有些心動,就已經藏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