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柔和的光線一點點灑落在這片神秘又古老的土地上。
林白在一陣尖銳的嬰兒啼哭聲中猛地驚醒,那哭聲如同一根針,直直地紮進他的耳朵裡。
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腦袋還昏昏沉沉的,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頭,卻摸到了蓋在身上的粗糙鱷魚皮。
這鱷魚皮又冷又硬,上麵的鱗片硌得他皮膚生疼,他這才徹底清醒過來。
林白一個激靈坐起身,抬眼一看,隻見火紋的餘黨們正圍著一個繈褓,眼神貪婪又凶狠。
其中一個人手裡緊緊握著一把骨刀,刀刃在剛剛升起的晨光下,泛著幽藍色的光,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。
林白瞬間瞪大了眼睛,又驚又怒,他扯著嗓子對著空氣大喊:“係統,你死哪兒去了!都這時候了,還不出來幫忙!”
一邊喊,他一邊迅速伸手抓起戰術腰帶,熟練地甩出上麵的勾爪,嘴裡還不停地罵罵咧咧:“這是進了恐怖電影片場嗎?怎麼淨是些稀奇古怪的事兒!”
就在這時,一個頂著日晷投影的電子熊貓突然冒了出來,奶聲奶氣地說道:【(′⊙⊙`)天文奇觀倒計時:3分14秒~主人呀,我建議你表演吞日神跡呢,說不定能鎮住這幫家夥!】
林白看著突然出現的電子熊貓,又氣又急,無奈地翻了個白眼。
與此同時,周翊然正蹲在祭壇地麵,全神貫注地用碳條畫著星軌。
他的金絲眼鏡片上反射著晨光,鏡片上全是複雜的三角函數。
他嘴裡念念有詞:“今日巳時三刻,日食將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林白一個箭步衝過去,飛起一腳踹翻了他的演算石板,怒吼道:“將你個頭!都什麼時候了,先救孩子!”
說著,他順手掄起旁邊的陶罐,朝著火紋餘黨狠狠砸了過去。
然而,就在陶罐快要砸到火紋餘黨身上的時候,石骨長老突然出現了。
他手持權杖,用力一揮,權杖和陶罐在空中碰撞,陶罐瞬間在半空被擊碎,碎片四處飛濺。
這個老家夥臉上塗滿了白堊土,陰森恐怖,他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高高舉起嬰兒,嘴裡大聲喊著:“庫魯卡巴!”天神索祭!)
這時,岩爪突然從人群裡衝了出來,他八塊腹肌上畫滿了血紅咒文,在晨光下格外刺眼。
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:“恰卡!恰卡!”我來獻祭!)
眨眼間,他就衝到石骨長老身邊,一把奪過嬰兒,就要往石斧上摔。
說時遲那時快,周翊然眼疾手快,迅速拋出繩結陷阱,準確地纏住了岩爪的腳踝。
岩爪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在地。
林白看著這混亂的場麵,氣得暴跳如雷,他大聲罵道:“都瘋了吧?這是日食,是正常的天文現象,不是什麼天狗拉稀!”
說著,他迅速扯開戰術腰帶的暗格,掏出半塊發黴的壓縮餅乾,高高舉起,大聲喊道:“來!給天神上供!”
可就在這時,係統突然死機似的卡頓起來,發出滋滋的電流聲,然後傳出聲音:【(☉д⊙)檢測到宿主智商滑坡...滋滋...我建議你用陶盆裝水演示日食現象~】
林白聽了係統的話,又好氣又好笑,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火紋餘黨們趁機敲響了人皮鼓,那鼓點沉重而有節奏,震得祭壇上的灰簌簌落下。
斷臂巫醫也不甘示弱,用骨哨吹出刺耳的叫聲,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攪得雞犬不寧。
野人們聽到鼓點和哨聲,開始瘋狂地撕扯身上的獸皮,場麵一片混亂。
月牙的狼尾辮也被扯散,發絲間掉出刻滿星紋的貝殼,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林白一邊奮力踹開撲過來的野人,一邊朝著周翊然大喊:“書呆子!搭把手!彆在那兒傻站著!”
說著,他一把將哇哇大哭的嬰兒塞進周翊然懷裡,沒好氣地說:“抱著你的私生子!先顧著孩子安全!”
周翊然抱著嬰兒,扶正被撞歪的眼鏡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根據遺傳學概率...這孩子瞳孔顏色...”
話還沒說完,林白就打斷了他:“顏色你大爺!都什麼時候了,還說這些沒用的!”
說完,他迅速掄起陶盆,跑到旁邊的水池舀滿水,然後大聲喊道:“都給我看太陽的倒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