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天丹觀長老居住的山上爆發了激烈的戰鬥——槍炮齊鳴,火光四溢,殺聲震天,一夜未消。
這麼一折騰,那些被處罰的天丹觀修士反倒服氣了。他們連長老都不放過,自己受點罰又有什麼可抱怨的?
人心就是這麼奇怪,昨天還是一臉不服不忿,嚷嚷著要讓天下名門正派都來評理的天丹觀眾人,今天居然一個個乖得跟小貓一樣恭順安靜。
第二天在廣場上,丹乾、丹坎、丹艮三人準備伏法。
其他五位長老在戰火被格斃,屍骨無存——麵對觀刑的天丹觀眾人,墨心師叔是這麼說的。
這當然是為了震懾一下這幫家夥,不過意義並不大。倒不是說震懾不了,而是他們已經服的不能再服,已經不需要再震懾了。
三個已經癱軟到半死不活的長老被架到了法場,一人一槍,直接搞定。
對於這些被行刑的人,天丹觀的人還以為他們會被砍下腦袋,築成京觀的。不過令這些人意外的是,女帝的戰士們對死者卻頗為尊重,不但規規矩矩斂入棺木,還將他們埋進了天丹觀的陵園之中。
這些人的墓碑上也隻是刻了名字跟生卒年,一句羞辱的話也沒有。
也無疑是在傳達一個信息——他們的罪孽,隨著被處決而一筆勾銷。
這麼一來,那些被罰勞役的天丹觀修士無疑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。女帝按罪罰人,罪過抵消了便沒有了,一事不再罪。
……
這一通雷厲風行的動作看得米小粒眼花繚亂,他這邊還在擔心天丹觀修士會不會組織反抗的時候,那邊“交投名狀”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龍。他特意去登記的地方清點了一下,發現居然所有沒被處罰的天丹觀修士都來了。
“報名這麼踴躍?昨天咱不是剛把他們掌門給斃了嗎?”
“想想就知道了,他們過去肯定都飽受排擠,如今換了賞罰分明的上司,高興還來不及呢吧!”
對於聞天音的結論,米小粒深表讚同。
墨心師叔從來了之後就忙得腳不沾地,直到現在米小粒他倆才有時間找她報到。
見了麵米小粒滿心以為能被師叔誇獎兩句,結果師叔劈頭蓋臉來了一句:“你們倆怎麼還在這兒?”
“啊?”
“你們再不走,飛瞳火雲她們可就來了!”
“他們來了又能咋樣?”米小粒傻乎乎的問道。
“天音,”墨心師叔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地對聞天音說道,“我這師侄就這樣,你彆生他氣哈!”
“彆人不知道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聞天音無奈地笑了笑,“你還不如直接讓飛瞳她們來!說不定這幾個人一鬨,小粒他反倒通透了。”
“以退為進?怪不得你老是留著這幾個人在身邊!”墨心師叔啪地一拍手,“怪我怪我,我這就寫信讓她們來!”
“師叔你是偷偷來的?”
“呃,那肯定不是啊!這麼多人呢!”
“那就不用了,”聞天音再次笑笑,“她們仨已經來了,不信您喊一嗓子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,試試便知!”
墨心師叔將信將疑地張口喊道,“飛瞳!火雲!如星!你們仨趕緊給我過來!”
剛開始沒動靜,於是她又喊了一嗓子:“不來是吧!不來我就給他們倆安排新的任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