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人權,雞要不要雞權?
問題是這個人都沒權的時代,雞哪來的權?
也就是因為這個雞魔長得像雞,所以米小花才有此一問,但這一問直接就把所有人給問懵了。
怎麼你米小花還得尊重一下牲畜的生存權利不成?
當然了,米小花意識到這件事之後,立馬表示自己在開玩笑——因為她要做的事情,對雞來說也堪稱“殘忍”。
當她用鐵絲七扭八拐乒乒乓乓做了一個養雞場的雞籠,頓時把大家給看懵了。
在這個鐵籠裡,雞甚至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。
頭前有寬一些的柵欄,可以伸出去吃東西;身後的柵欄也很寬,下了蛋正好漏下去。當然了,腳底下也是鏤空的網格,主要是用來漏雞糞便的。
“你是要把——呃,雞,放這裡麵養?”令朱問道,“連轉個身都不方便的地方?”
“所以我才問他,要不要考慮雞的感受嘛!”
追根究底,這個其實並不是一個考慮不考慮雞的感受的問題。
工業化的養殖業,不管是雞鴨鵝還是豬牛羊,它們都是標準的“生產資料”,它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產蛋產肉產奶,跟產螺絲的機床沒什麼本質區彆。
從這個角度講,這些養殖場動物沒有什麼權力可言,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人類提供優質蛋白,作為享用它們的人類,對它們投注任何的感情都是多餘的。
也就是說把動物當成動物,還是當成生產資料,這才是核心的問題——米小花當然要問一問雞魔,因為他本質上也是隻雞。
雞魔幾度張嘴,最終還是憋出了一句話:“仙子,恕我,恕我……不能接受。”
最終,他還是否決了米小花的方案。
米小花把手裡的雞籠往地上一扔,很是輕蔑地看了這個雞魔一眼,然後跟令朱說道:“走吧,令朱。”
孺子不可教,那就不教。
沒想到令朱反倒不答應了,她一隻手拉住米小花,另一隻手拍了拍雞魔剛送過來的十箱雞蛋,淡定地說道:“老雞公,我們比一比吧!若是你輸了,莫怪我不講情麵!”
……
米小花就這麼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場養殖大賽裡去了。
他們比賽的內容是這樣的,同樣一百隻雞,按照雙方不同的方法去養,看誰的效率高——其實一開始令朱是想比誰下蛋多來著,被米小花給勸住了。
很快米小花這邊遮風擋雨的現代化雞舍就建起來了,一百隻母雞被封裝進了雞籠。
喂雞撿蛋清雞糞的工作當然都是雞妖們乾的,儘管它麻木的眼神裡閃現出一絲恨意。
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,因為禽類的新陳代謝太快,約束還是不約束,飼料用量差彆真的是大了去了。若是計較雞肉口感或許還有個說法,計較產蛋量跟飼料的比值,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了。
更關鍵的是,集中化雞舍用工更加高效,哪怕隻有一個工人,照顧起這一百隻雞也毫無壓力。而散養的那些,光到處撿蛋這件事就讓他們頭疼不已。
勝負不言自明,還沒到第三天就雞魔就認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