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這兩個在同一個部位受傷的男女就這麼躺在地上糾纏在了一起。
雲鏡當然是有辦法自我恢複的,他也有辦法幫花百顏治好,這麼多次了本來就是這麼弄得。但是當著米小花跟米如星的麵,他高低不敢如此造次——你要敢就這麼治好,這倆人分分鐘給你多開兩個眼兒!
不得不說,花百顏還真是條“漢子”,她居然再就連一聲呻吟都沒有。
也許她真是經曆的多了不在乎了,這麼深得傷口,這麼疼痛的感覺,她居然就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。相反,她反倒是忍著痛跑到雲鏡身邊,一手摸著他的臉,一手摸著他的傷口,心疼地反複勸慰這個受傷的男娘。
說實話,下腹部的刺傷絕不是輕傷,如果是在現代社會,必須儘快送醫院,儘快手術,先止血再縫合,還得抓緊用抗生素預防感染才行。
然而這倆人來了個“深情告彆”,就好似殉情前的情侶一般相互依偎著深情對望。花百顏也就罷了,雲鏡這是咋回事?進入商務模式了不成?
“小花,還是給他們治治吧!”米如星勸告道,就算沒有現代醫學知識,她也知道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。
“要治你治!”米小花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,“我倒要看看這對苦命的鴛鴦打算怎麼乾!他們有本事就這麼手牽手去死!”
雲鏡給米小花投過來一個眼神,就仿佛在問——“你該不會想玩兒真的吧!”
然而就算他的眼神裡寫滿了幽怨,但花百顏卻無比欣慰,就仿佛真能跟雲鏡殉情一樣,一個發力撲在他懷裡,滿臉欣慰地閉上了眼睛。
這個節骨眼上,花百顏怕是真有種跟雲鏡一起共同赴死的覺悟。而雲鏡要是在這時候胡說八道幾句,花百顏絕對就破防了。
事實上米小花也是這麼想的,她還真想把雲鏡的真麵目揭穿一下,好讓花百顏能重新回到仙帝的懷抱裡去——然而米如星率先看明白了,這麼乾肯定不行。於是她也沒等米小花下令,走上前去一人一團水靈力,把這倆人的傷口給治好了。
“如星你——”
“哎哎,你說的哈,要治我治!我現在治了,你埋怨啥啊!”
“嗬,你也不聽我的了?”
“你少來!有你這麼折騰人家小情侶的嗎?”
“我特麼——”
“我聽明白了!”米如星一把捂住了米小花的嘴,“你們倆趕緊走!非得惹你們小花姐乾啥啊?以後雲鏡仙子你悠著點,再跟人家幽會的時候暗暗得來不就是了嘛!”
雲鏡差點給米如星磕了一個,在她的眼神暗示下,拉著花百顏就跑遠了。
……
“切,你還打算玩真的不成?機關核心不是放進去了嗎!”米如星埋怨道。
“我不得先試探試探她啊!萬一她能察覺出來,回頭一咬牙再給我挖出來豈不尷尬?”
“快算了吧!你以為都跟令朱那麼狠啊!還挖出來,怎麼沒見火雲那時候挖出來?”
米小花的機關生靈核心當然不是說挖就能挖的東西,越經使用,她越發知道這其實是個極為高妙的術法,至少到目前為止,米小花學了這許多仙術,哪怕魂術也算在內,並沒有一個能與機關生靈術相提並論的仙術。
也不是,還有個機關死靈術,這總歸可以相提並論。
這大概就跟魔王能把真視之眼附在異界之門一樣,屬於上帝給你開了個窗,於是把大門給關上了——但是他覺得不好意思,又在大門上給開了觀察窗。
哪怕當年的墨塵前輩,他其實也沒真正領悟機關生靈術的用法,在他的著作裡,米小花——小粒也隻是看到了一些“理論推導”而已,真正的應用技巧,還真是他自己親自摸索出來的。
不止墨塵,就包括墨心師叔這個天下第一的機關偃師,也沒對機關生靈術表達過任何的意見,她就是隻是表示她學不會而已。
“我記得你說你對機關生靈的操控,超過一段距離就不行了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