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人當場就嚇尿了——不是誇張,就是物理意義上的嚇尿了。
看他們這種“生意”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稽魔司?在黑道上,稽魔司幾位“領導”的畫像早就傳遍了,他們恨不得把這些畫像供在牆上早晚三炷香。
當然也是因為這幾個人都夠漂亮,就算沒有“辟邪”的目的,就這麼看著也挺養眼的。
在米小花忙其他事的這段時間裡,彆人不說,至少舞蝶是帶隊辦過好幾次案了。誰讓她懂神魂術法,能不動聲色的問出有用的信息呢?隻要不是打生打死的任務,她出馬的效率是最高的。
打生打死的任務也不是沒有,最危險最狡猾的犯人一般會讓雲鏡出手,其餘的就讓嫣紅她們自己看著辦。
任務都是手底下人乾的,奉離這個司使有沒有出場的機會?答案是有的,當這個任務需要震懾彆人的時候。
就比如前幾天有個案子,涉及到一個掌控印刷業的黑幫,因為做事太黑太過分,被書商聯合告到了稽魔司。恰好那天彆人都出任務去了,就隻有奉離自己在家,於是為了“護佑百姓”,也為了讓那幫人知道知道稽魔司司使的厲害,她親自出馬了——
一個“離火九頭鳥”,那片黑幫的宅子直接被燒成了白地。
熊熊火焰最能震懾宵小之輩,也最能提振百姓的信心,從那天起,奉離司使的威名就像著滔天的火焰一樣傳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。
說實話,多虧了那天陰雨綿綿。要不然她這火鳥一個不小心摟不住,把周圍的房子一塊點了,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熱鬨了……
能同時見到稽魔司的高層,說起來那個家夥一點也不虧——因為如果隻是碰上了其中一個,說不定就跟碾螞蟻一樣直接就把他碾死了;可正巧大家都在,結果就是大家都不願意出手碾這個螞蟻。
於是他雖然嚇尿了,卻也活下來了。
“一五一十的招供,你起碼可以活下來。”米小花說道。
“不對啊,他把那個書生害死了,不殺了他償命嗎?”提出反對意見的當然是雲鏡了。
“也是,那你殺了他吧!”
“彆彆彆彆彆——”這個小賊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,痛哭流涕著求饒道,“那個窮書生真不是我害死的!我也是拿錢辦事,把書送給了他,把錢也送給了他!我真沒想到喬家人這麼黑,非要殺了他!喬家以前輕易不殺人的啊!大人明鑒呐!”
這倒奇了,雲鏡也收回了孔雀翎,好奇地坐了下來,聽這個家夥招供。
聽他說,喬家人以前還真不是太黑。
本來嘛,禮部那可是讀書人講禮節的地方,他們台麵下的金庫,再怎麼也不比那些刀頭舔血的行當,做事多少還是有點數的。
也就是因為他們做事還有點章法,所以米小花才沒讓封州紙徹底擊垮人家的買賣,隻是拿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市場罷了。因此,相當一段時間之內,禮部那些人跟稽魔司還是挺相安無事的,甚少出現正麵衝突。
“這是仙帝要收拾禮部的人了?他放著那麼多人不動手,咋非要先收拾這幫看似聽話的?”米小花托著下巴不解地問。
“什麼啊!”舞蝶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,“這回跟人家仙帝根本就沒關係好吧!”
“啊?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找事兒?”
“我當然知道了!”舞蝶指著奉離笑著說,“那就得問問我們的司使大人咯!”
“啊?問我?”
“可說呢!你忘了你大發神威,一個火鳥燒掉的那片宅子嗎?”
奉離一挑眉毛:“啊,那宅子怎麼了?不就是個黑幫藏汙納垢的地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