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我是什麼東西?我乃烈風國太子!你說我是什麼東西?”
陳繼業臉色陰沉如水,眼神森冷憤怒,恨不得暴起殺人。
在他的心裡,這個年輕狂徒無論是什麼身份,都必死無疑!
即便今天殺不了,事後也要派人將對方誅殺。
否則他陳繼業,將成為整個東域的笑柄。
一國儲君,被人如此當眾辱罵,打的已經不隻是他的臉。
還有烈風國的!
那些隨他前來的老者中,有人已經憤怒踏出,然後冷漠的朝墨羽大步走去。
“君辱臣死!無論你是誰,敢侮辱太子都是死罪!”
“老夫即便是死,也得將你斬殺!”
白發老者語氣低沉,麵目猙獰,每走一步,就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個深深腳印。
他走的並不快,就像年邁老頭散步。
但狂暴的元嬰修士氣息,卻朝四周瘋狂散溢,恐怖如怒海江潮般連綿不絕。
仿佛他一個念頭,就可以將整座大殿壓成粉末。
頭上的白發更是無風自動,衣服卻像是鐵布鑄成一般,散發出淡淡金光。
隨著他第五步踏出,他身上的氣勢已經快要到達頂峰,並隱約壓向墨羽。
堂堂上五國太子,卻被一個築基修士羞辱?
哪怕這裡是玄靈宗,他也得站出來為主聲威!
否則傳出去,就是整個烈風國之恥!
所有朝臣之恥!
最多再走三步,他有信心憑借氣勢將那小子直接誅殺。
這樣雖然會惹怒玄靈宗,但他相信,對方絕不會因此和烈風國翻臉。
就像他們不想和對方翻臉一樣。
一邊是太子,另一邊隻是個築基弟子,雙方維護自家人的決心,絕對不一樣。
烈風國太子陳繼業,同樣是這樣想的。
因此他壓根沒有開口製止。
在他的憤怒目光中,白發老者再次抬起了腳。
就在這時。
一道平靜淡定聲音,忽然清晰響起:
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,必死!”
白發老者的腳,猛然頓在了半空中。
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,再不敢踏下去。
他看著說話的陸青霞,眼神凝重而錯愕。
他想不通!
玄靈宗難道真打算為了一個築基期弟子,和烈風國徹底翻臉嗎?
為什麼?
不隻是他,溧陽國的人同樣也想不通。
在他們看來,如果是一位絕世妖孽還說得過去,可這就是個築基期修士啊?
為了一個普通弟子就和烈風國翻臉?
玄靈宗那麼霸道的嗎?
“陸老前輩,難道在您眼裡,我堂堂烈風國太子的尊嚴,還沒有玄靈宗一個弟子重要嗎?”
陳繼業咬著牙,眼神陰冷憤怒的繼續喊道:“還是說,玄靈宗準備和我烈風國開戰?”
陸青霞眼神輕蔑的看著他,平靜一笑:
“開戰?你確定自己有資格,代替你父皇向我玄靈宗開戰嗎?”
“你信不信,你要是敢這麼說,回去之後你這個太子之位就得換人!”
“還有,在我眼裡,你那所謂的尊嚴,還真不如他一根手指頭重要,這完全沒有可比性!”
乾脆、直接、霸氣、絲毫不跟你講道理!
陸青霞這話,直接就把溧陽國的人嚇傻了。
瑞王蘇正南,忍不住嘴角一抽,內心暗自慶幸自己,沒去招惹玄靈宗這幫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