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界的門扉在血雨中若隱若現,形如被青銅鎖鏈貫穿的巨眼。蕭燼的右眼空洞中爬出翡翠藤蔓,裹住母妃匕首上的真相——刃身血字褪儘後,浮現的竟是初代巫皇與蕭遠山歃血為盟的圖騰!
"原來蕭氏血脈......"匕首突然震顫,割破蕭燼的掌心,"從來都是巫皇的容器!"
血珠墜地的刹那,聽潮亭廢墟中升起九根青銅柱。柱身纏繞的鎖鏈突然暴動,將嬰兒的逆鱗紋生生剜出。孩童的慘嚎聲中,逆鱗化作血劍劈向門扉,卻在觸及"蕭氏絕脈"四字時驟然凝滯——劍鋒所指處,赫然是蕭遠山永昌七年刻在祭壇底的絕命書!
第一幕絕命血契
"燼兒......"母妃的虛影從青銅柱滲出,指尖撫過柱麵血字,"你父王當年簽的......是換命契。"
血契圖騰突然活化。蕭燼看見蕭遠山跪在初代巫皇麵前,將匕首刺入母妃胸膛。飛濺的巫皇真血凝成"蕭"字,而母妃剜出的右眼,正被按入初代巫皇空洞的眼眶!
"您當年剜我的眼......"蕭燼的白發絞住血契圖騰,"是為了替換他的殘缺?"
母妃的虛影突然裂成星沙。嬰兒的逆鱗劍突然調轉方向,刺入蕭燼的丹田:"爹爹......該還債了......"
第二幕父債子償
劍鋒破體的瞬間,第十五界門扉轟然洞開。血海裹著青銅棺槨奔湧而出,每具棺蓋都刻著蕭氏帝王的生辰。最近的棺槨突然炸裂,蕭遠山的屍身持劍躍出,劍尖正對蕭燼咽喉:
"逆子!你的命......"
"是朕給的!"
翡翠藤蔓突然暴長。母妃的匕首從蕭燼掌心飛出,貫穿蕭遠山屍身的眉心。迸出的不是腦漿,而是被青銅禁錮的巫皇淚痣——正是永昌七年祭壇上丟失的那顆!
"母親......"蕭燼的右眼空洞淌出星沙,"您究竟......"
"騙了你多少次?"初代巫皇的聲音從淚痣中傳出。血海突然凝成巨掌,將蕭遠山的屍身捏成齏粉:"比如這個傀儡......"
第三幕血傀真相
齏粉中浮現金字塔狀的青銅台。台麵上擺放著九百具蕭遠山的"屍骸",每具心口都插著刻有"永昌"年號的匕首。當翡翠藤蔓觸及最近那具屍骸時,駭人畫麵湧入蕭燼識海——
永昌元年深夜,真正的蕭遠山早已被初代巫皇煉成血傀。此後每一代"靖王",不過是巫皇用淚痣操控的傀儡!
"現在明白了嗎?"初代巫皇的虛影從青銅台升起,"你殺的從來都是......"
"我的提線木偶!"
血海突然沸騰。九百具血傀同時睜眼,他們的淚痣迸發青光,在虛空織成天羅地網。嬰兒的逆鱗劍突然暴長,卻刺入了蕭燼的胸膛!
第四幕逆鱗弑父
"爹爹......"嬰兒的瞳孔裂成九重,"巫皇爺爺說......"
"您的心頭血......"逆鱗劍絞碎蕭燼的心臟,"能補全我的命格......"
翡翠藤蔓突然纏住劍身。母妃的虛影在藤蔓間重組,將半塊逆鱗按入蕭燼破碎的心臟:"燼兒!用漠北的雪......"
"凍住輪回!"
暴雪突然席卷血海。聶斬骸的狼魂從冰雪中躍出,額間逆鱗紋與蕭燼的心臟共鳴:"老夥計!借你巫皇血......"
"焚了這賊天!"
第五幕狼祖焚天
狼魂裹著巫皇真血撞向青銅台。初代巫皇的虛影突然凝實,胸口的淚痣化作青銅巨盾:"漠北的畜生......"
"也配撼動天命?"
盾麵映出駭人景象:諸天萬界的蕭氏血脈正在自焚,他們的灰燼彙成星河,湧入第十五界門扉。門楣上的"絕脈"二字愈發猩紅,竟開始吞噬聶斬骸的狼魂!
"聶兄......"蕭燼的殘軀突然暴起,白發卷住狼魂,"用這個!"
母妃的匕首突然炸裂。刃身中飛出的不是碎片,而是被斬斷的青銅因果線——每根線頭都係著個剜目的巫皇後裔!
第六幕因果燼燃
蕭燼的白發點燃因果線。火焰順著青銅巨盾蔓延,將初代巫皇的虛影困在命盤中心。血傀們在火中哀嚎,他們的淚痣剝落凝成翡翠珠,珠內傳出母妃最後的遺言:
"燼兒......真正的劍眼......"
"在你自己心裡......"
翡翠珠突然彙成劍陣。劍光撕裂命盤的刹那,蕭燼看見真相——自己的心臟深處,埋著初代巫皇被剝離的痛覺核心!
第七幕痛覺歸位
"原來如此......"蕭燼的殘軀突然浮空,"您怕痛......"
"才把弱點藏在我的命脈!"
巫皇真血突然逆流。心臟碎片中的痛覺核心暴長,化作翡翠巨劍刺穿初代巫皇的虛影。血海在哀嚎中蒸騰,凝成星雨灑向諸天萬界——每一滴都裹著被篡改的記憶!
當最後滴星雨墜落時,蕭燼的殘軀跌入嬰兒懷中。孩童的逆鱗紋突然離體,化作鎖鏈纏住即將消散的第十五界門扉:
"爹爹......"
"該給我起名了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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