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砸在寒江水麵,激起萬千銅錢大的漣漪。燕無涯的殘劍抵著崔嵬咽喉,劍尖上的燭龍逆鱗突然迸發青光,將暗河照得如同白晝。阿箬突然發現,崔嵬胸膛劍陣的陣眼處,竟嵌著枚帶血的青銅鑰匙!
"這是...聽濤閣地宮的秘鑰!"她指尖剛觸到鑰匙邊緣,整條暗河突然沸騰。二十具覆鱗屍傀撕開水晶棺,慕容秋水的屍身竟緩緩坐起,手中《燭龍經》殘頁無風自動,在水麵投出青城山七十二峰的倒影。
"快走!"老船夫突然暴喝。他船篙橫掃,烏篷船撞開屍傀,船底暗格彈出口青銅匣——匣中劍鞘的饕餮紋與燕無涯的殘劍完美契合!
第一幕劍鞘歸位
殘劍入鞘的刹那,暗河掀起三丈濁浪。燕無涯右臂的燭龍紋突然蔓延至劍柄,鞘身"山河永鎮"四字金光大作,將撲來的屍傀儘數震碎。阿箬的朱砂痣滲出鮮血,在眉心凝成鮫綃宮印記:"無涯哥,這是鎮山河劍認主!"
崔嵬趁機掙脫劍鋒。他撕開左臂皮肉,抽出根青城派製式的囚龍鏈:"小子,你可知道這劍飲過多少至親血?"鏈頭突然暴長,纏住慕容秋水的屍身,將她懷中的《燭龍經》殘頁儘數卷走。
燕無涯揮劍斬鏈。劍光過處,暗河竟被劈開兩半,露出底下森森白骨——那些骨殖手執鏽劍,擺出的正是驚鴻劍法第七式"長河落日"!
"是顧家劍塚的殉劍奴..."阿箬聲音發顫,"他們被燭龍血反噬..."
第二幕白骨驚鴻
白骨突然暴起。七十二具屍骸列陣如龍,鏽劍所指皆是劍鞘上的饕餮紋。燕無涯的右臂不受控製地揮劍,劍招竟與白骨陣列完全一致。阿箬突然發現,每當劍鋒掠過水麵,慕容秋水的屍身便抽搐一下。
"他們在教你驚鴻劍法!"她甩出三枚鮫珠擊退崔嵬,"這些白骨生前都是顧家子弟!"
老船夫的烏篷船突然解體。船板下的青銅構件在空中重組,化作九尺高的青銅人俑——那麵容赫然是年輕時的蕭燼!人俑雙臂展開,暗河石壁上浮現血色劍訣,正是殘碑缺失的"燭照幽冥"篇。
"原來師父臨終前說的守劍人..."燕無涯的劍勢突然淩厲,"就是這具青銅傀!"
第三幕青城斷龍
崔嵬的囚龍鏈突然崩斷。他撕開胸膛劍陣,陣眼中的青銅鑰匙飛向慕容秋水屍身。阿箬的鮫綃宮印記突然發燙,她鬼使神差地咬破指尖,血珠在空中凝成東海潮汐圖。
"攔住他!"老船夫暴喝,"鑰匙入屍,燭龍怨就要..."
已遲了。鑰匙插入慕容秋水眉心,屍身突然睜眼,瞳孔中映出青城山鎖龍洞的景象——玉虛子的殘魂正在撕咬燭龍逆鱗!暗河水瞬間蒸乾,九尊青銅鼎破土而出,鼎耳處的九龍索纏住燕無涯四肢。
"二十年了..."崔嵬癲狂大笑,"青城派的"九龍煉魂陣"終於成了!"
第四幕煉魂鼎沸
青銅鼎內燃起碧火。燕無涯的鎮山河劍脫手飛入主鼎,劍鞘上的饕餮紋化作活物,開始啃食他的右臂。阿箬的鮫珠儘數炸裂,她突然想起巫醫的警告:"朱砂泣血時,當以鮫綃縛龍..."
她撕開衣襟,貼身鮫綃遇血即長,纏住燕無涯的燭龍臂。慕容秋水的屍身突然開口,聲音混著龍吟:"顧家小兒,可識得這招"斷鱗訣"?"
劍指輕點,主鼎應聲炸裂。燕無涯的殘劍突然完整如新,劍身浮現蕭燼的遺言:"山河不須鎮,劍氣自長存"。老船夫的青銅人俑突然解體,零件重組為九宮陣圖,將崔嵬困在陣眼!
第五幕劍魄重生
"原來你才是守劍人..."崔嵬的判官筆寸寸碎裂,"溫阮好毒的計!"
燕無涯揮劍斬陣。九宮圖崩解的刹那,暗河深處傳來鐘鳴——那是聽濤閣的鎮海鐘,鐘身刻滿顧氏劍訣。阿箬突然嘔出鮮血,她的鮫綃宮血脈正在吞噬燭龍怨氣。
"無涯哥,看鐘內壁!"她指尖血珠彈向銅鐘,鏽跡剝落處顯出幅星圖:北鬥指向嶺南某處山穀,那裡沉睡著完整的鎮山河劍!
青銅鼎突然集體傾覆。鼎中爬出百具唐門傀儡,手中"閻羅笑"機括儘數對準阿箬。燕無涯的劍勢突然圓融,殘碑上的驚鴻劍法竟與星圖軌跡暗合,劍氣化作流星雨,將傀儡儘數釘在石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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