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山河劍刺入黑潮的刹那,七十二道古劍金芒大盛。燕無涯的豎瞳中映出駭人景象:慕容秋水的虛影正在與黑潮中的冤魂廝殺,每斬滅一道魂魄,她身上的鮫綃就黯淡一分。
"阿姐,你還要錯到何時!"慕容秋水的虛影突然回頭,劍鋒指向燕無涯心口,"燼兒,用你的燭龍血喚醒歸墟劍碑!"
燕無涯右臂的燭龍紋突然離體而出,化作金線纏上鎮山河劍。劍身"山河永鎮"四字寸寸崩裂,露出底下殷紅的"歸墟無岸"古篆。慕容璿璣發出癲狂大笑,周身逆鱗炸開,露出布滿星隕砂的骨殖:"晚了!劍塚之門已..."
海麵突然裂開深淵。無數鏽劍從海底升起,在虛空拚成巨大的劍輪,輪心正是那尊青銅鼎!
第一幕劍輪鎖魂
劍輪轉動的刹那,白骨戰艦分崩離析。慕容璿璣的骨爪插入青銅鼎,鼎中燭龍血化作千條赤鏈纏住劍輪:"本宮要的可不是劍塚,是蕭燼藏在裡麵的..."
燕無涯的劍鋒突然轉向。驚鴻劍法第十二式"逆鱗破"不受控製地使出,劍氣竟引動劍輪中七十二古劍倒旋!珊瑚的殘軀突然浮空,鮫皇血凝成鎖鏈扣住慕容璿璣的琵琶骨:"姑姑,該結束了!"
阿箬的青銅鈴碎片突然聚攏,在她掌心凝成枚刻滿潮汐紋的鑰匙。她躍入劍輪中心,鑰匙插入青銅鼎耳:"燕無涯,刺她膻中星隕砂!"
第二幕星砂破竅
鎮山河劍觸及慕容璿璣胸膛的刹那,星隕砂突然暴走。燕無涯的豎瞳看見砂粒中封存的記憶:二十年前星隕穀,慕容璿璣假扮溫阮剜目時,被真正的蕭燼用鎮山河劍刺穿心脈...
"原來你早就死了!"燕無涯劍鋒震顫,"現在的你是星砂聚魂!"
慕容璿璣的骨爪突然暴漲,扣住劍身:"那又如何?本宮借星砂重生,今日便要..."她突然僵住,低頭看向透胸而出的半截鮫尾——珊瑚用最後氣力將殘軀化作利刃,刺穿了她的星砂核心!
劍輪突然停滯。青銅鼎中的燭龍血逆流成瀑,將慕容璿璣卷入海底深淵。燕無涯的鎮山河劍脫手飛出,釘在劍輪中心,七十二古劍齊齊發出悲鳴。
第三幕劍碑真相
海底傳來隆隆巨響。歸墟劍塚的青銅巨門緩緩開啟,門內湧出的不是劍氣,而是粘稠的燭龍血。燕無涯踏血而行,每走一步,右臂的燭龍紋便剝落一片。
"你終於來了。"劍塚深處的祭壇上,蕭燼的冰封身軀突然開口,"二十年前我封印劍塚,等的就是今日——"
燕無涯的劍鋒抵住冰棺:"等我?還是等燭龍血與星砂融合的怪物?"
冰棺突然炸裂。蕭燼的肉身迅速腐敗,露出胸腔中跳動的青銅心臟。心臟表麵刻著顧家族徽,徽記中心嵌著枚星隕碎片:"看看你的心口。"
燕無涯扯開衣襟,同樣的青銅紋路正在皮膚下蔓延——他與蕭燼,竟共用著同一顆燭龍心!
第四幕同心共命
劍塚突然地動山搖。七十二古劍倒懸而下,在燕無涯周身布下劍陣。蕭燼的聲音在劍塚回蕩:"當年我剖心分魂,一半鎮守劍塚,一半托溫阮送入輪回..."
阿箬突然闖入劍陣,手中捧著碎裂的鮫珠:"燕大哥彆信!他在騙你融合劍魄!"
燕無涯的燭龍心突然劇痛。他看到記憶碎片:溫阮抱著繈褓中的嬰孩跪在劍塚前,將半顆青銅心臟植入嬰兒體內。而那嬰孩的繈褓上,繡著東海鮫綃宮圖騰!
"原來我是..."他握劍的手顫抖著,"你們造的人傀?"
青銅心臟突然暴走。劍塚四壁浮現血色劍訣,正是驚鴻劍法失傳的最後三式。燕無涯的瞳孔完全化作龍睛,鎮山河劍自動演化出第十三式"萬劍歸墟"!
第五幕劍魄無鞘
萬劍齊鳴中,燕無涯的肉身開始琉璃化。阿箬的鮫綃纏上他脖頸:"快停下!你會被劍魄吞噬!"
海底突然升起水晶棺。慕容秋水的屍身睜開雙眼,手中《燭龍經》全卷無風自燃:"燼兒,記住劍道在心不在形..."
燕無涯的琉璃右臂突然碎裂。無數劍魄碎片湧入體內,在他心口凝成無鞘劍印。劍塚轟然崩塌,七十二古劍儘數沒入他體內,鎮山河劍化作流光消失於虛空。
當最後一道劍光消散時,海麵浮出塊殘碑,上書:劍道無鞘,人心為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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