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銅齒輪海在深淵中咆哮,溫阮殘魂的指尖離蕭燼眉心僅剩三寸。星砂凝成的“永昌”二字突然炸裂,迸出的金粉顯出一行小字:“燼兒,咬破左手中指!”
蕭燼齒間沁血,血珠滴入齒輪的刹那,整片機械海驟然停滯。生鏽的青銅板上浮出三百年前卦象——乾卦九四:“或躍在淵,無咎”。
“母親...您早算到今日?”蕭燼的無鞘劍意刺向卦眼。齒輪轟鳴重組,在深淵上空拚出溫氏族徽,徽記中央的鎖孔形狀竟與洛桑心口的劍傷完全契合!
第一幕血鑰歸位
洛桑心口劍傷突然灼亮。七星蠱紋順著齒輪紋路蔓延,將整片機械海染成紫金色。溫寒的狂笑戛然而止——他脊椎處的青銅機括正被齒輪反向拆解!
“溫家血脈可啟龍脈...”溫阮殘魂突然按住洛桑天靈蓋,“也可斷龍!”
洛桑的鮫皇血滲入齒輪,機械海傳出刺耳的金屬悲鳴。三百根青銅鏈自虛空垂下,鏈頭拴著溫寒的四肢:“我的好姐姐!你竟用親女兒作斷龍樁?!”
蕭燼的無鞘劍意劈向鎖鏈。劍氣觸及鏈身的瞬間,鏈上浮現刑部密檔殘頁——永昌七年臘月初九,記錄人簽名處蓋著溫寒的鱗指印!
第二幕鱗印鐵證
“現在認罪麼?”蕭燼劍挑殘頁。溫寒的龍鱗斷指突然暴長,指骨刺穿青銅鏈:“認什麼罪?溫家守陵三百年,用幾條賤命換燭龍安眠...”
齒輪海突然塌陷。底部露出青銅祭壇,壇上堆著七具童屍——每具心口都插著青銅卦簽,簽文刻著各朝帝王的生辰!洛桑的蠱紋突然離體,在空中凝成星圖:“他在用帝王紫氣養蠱!”
溫阮殘魂拂過童屍額間。屍身突然睜眼,瞳孔中映出當年場景:溫寒假扮欽天監,將噬運蠱種入太子體內!第七具童屍口中掉出半枚玉璜,璜上刻著當朝玉璽的暗記。
“去年東宮暴斃的皇長孫...”蕭燼的劍鋒抵住溫寒咽喉,“是你殺的!”
第三幕七煞噬運
祭壇突然翻轉。童屍化作七道紫氣沒入溫寒七竅,他衰老的皮肉瞬間充盈如青年:“現在我是真龍天子了!”龍鱗斷指點向虛空,赤月竟被拽落三寸!
洛桑心口的劍傷突然撕裂。七星蠱紋凝成鎖鏈纏住赤月:“蕭大哥!月墜之時地脈會...”
警告被轟鳴吞沒。赤月砸進機械海,飛濺的星砂中浮出十萬冤魂——皆是三百年來被溫寒所害之人!
溫阮殘魂突然消散。最後一點靈光沒入蕭燼劍印:“燼兒,溫氏族徽...才是真正的鑰匙...”
第四幕族徽弑親
蕭燼扯碎衣襟。心口劍印離體而出,在虛空凝成溫氏族徽。徽記壓向溫寒天靈蓋的刹那,他懷中掉出卷泛黃族譜——首頁寫著:“溫氏第七十九代守陵人,溫寒,燭龍邪血返祖者”。
“難怪你能活三百年...”洛桑的鮫尾拍碎祭壇,“父親早知道你是禍胎!”
族譜突然自燃。灰燼中浮出青年溫阮的留影:“阿弟,若見此影,說明你已背叛血脈...”留影的指尖點向溫寒心口,“姐留了你最怕的東西...”
溫寒的胸膛突然塌陷。皮肉裂處鑽出條青銅小蛇,蛇口叼著半片帶血鱗甲——正是當年他暗算溫阮時,被扯落的護心鱗!
第五幕逆鱗弑主
小蛇化作流光刺穿溫寒眉心。星砂自七竅噴湧,凝成三百年前卦簽:“噬親者,永失輪回”。十萬冤魂一擁而上,將他的魂魄撕成碎片!
深淵突然寂靜。赤月殘骸中升起塊無字碑,碑底壓著枚青銅鑰匙。洛桑的蠱毒隨溫寒消亡而褪,心口劍傷卻滲出金血:“這是...”
蕭燼的無鞘劍意掃過鑰匙。劍印突然劇痛,前世記憶如洪水破閘——
永昌七年雪夜,是他親手將青銅心植入嬰孩體內!那孩子心口的劍傷...正是此刻洛桑的傷口位置!
無字碑浮現血讖:
“弑親者,當承其孽”
洛桑突然執劍刺來,瞳孔已化作溫寒的星砂色:“這一世,該你還債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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