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堂龍腦在劉昶的尖嘯中收縮如擂鼓。蕭燼的指尖離父親魂體心口僅剩三寸,血契密文“吾兒親啟”四字突然灼穿魂魄,燙得他掌心皮肉焦卷!
“彆碰!”洛桑的鮫尾殘骸炸出骨刺,生生釘住蕭燼手腕,“血契沾了星砂毒!”
焦煙騰起處,蕭父魂心浮出半卷羊皮。契約末尾被焚毀的簽名位置,焦痕詭異地扭結成“溫阮”二字——可那筆鋒走勢,分明是溫寒左手偽書!
“母親...弑父?”蕭燼的無劍之境轟然潰散。三百刑具趁虛而入,鉤尖紮進他右臂八卦紋,竟從血肉裡扯出條青銅脊椎——脊骨每節都刻著當世刑部尚書名諱!
第一幕剜脊栽贓
“看見你真正的罪骨了?”劉昶的星砂脊椎在龍腦穹頂狂笑。青銅脊椎脫離蕭燼軀體的刹那,刑堂地磚浮出三百枚血指紋——每枚都與他右手指紋嚴絲合縫!
洛桑的溯凶瞳突然複明。青光掃過青銅脊椎第七節,骨麵“永昌七年”的刻痕下,赫然覆著層陳年血鏽——鏽跡成分檢測顯示:含鮫人淚九成,星砂僅一成!
“是母親用鮫皇血洗過你的罪骨!”她染血的指甲摳進血鏽,“當年她掰斷鎮山河螭龍角,是為替換你被汙染的...”
龍腦突然劇震。初代燭龍遺骸的眼窩射出赤光,光中映出永昌三年雪夜:青年溫阮跪在刑部證骨庫,將自己的鮫皇脊骨生生抽出,換給昏迷的蕭燼!
第二幕換骨沉冤
“那截青銅脊...是母親用鮫皇骨煉的?”蕭燼的劍氣掀飛刑具。鉤尖帶出的血肉濺在羊皮血契上,“溫阮”偽簽名遇血即融,露出底下真正的金漆小楷:
“立契人:初代燭龍·溫阮”
劉昶的狂笑戛然而止。星砂脊椎紮入龍腦髓液,刑堂四壁的刑具突然活化:斷頭鍘化作刀螂撲向洛桑,炮烙柱變形成火蟒纏住蕭燼!
“母親是...燭龍?!”蕭燼震碎火蟒。岩漿般的蟒血在羊皮契上灼出洞眼——透過破洞可見契約背麵刻著蝌蚪文:“弑燭龍者,必蕭氏血脈”
洛桑的骨刺突然軟化。鮫皇骨髓滲入刀螂關節,竟讓刑具倒戈劈向劉昶:“這契約是雙麵的!背麵才是真相!”
第三幕契背燭殺
羊皮契突然自焚。灰燼凝成三百支血箭,箭鏃儘數指向初代燭龍遺骸心口!蕭燼的無劍之境淩空書寫“卸甲”,血箭遇令即散,露出裹在箭中的刑部密令原件:
“永昌三年臘月初九,絕密:
誅燭龍溫阮於星隕穀,執刑人蕭燼”
簽發印:刑部尚書劉
“執刑人...”蕭燼的青銅脊椎突然暴長。骨刺穿透龍腦穹頂,勾出星隕穀戰場殘影——青年蕭燼的鎮山河劍貫穿溫阮胸膛時,她腹中龍胎的臍帶正纏著劍柄!
洛桑的鮫尾殘骸徹底汽化。血霧凝成產婆剪影,顫抖的手捧起龍胎:“造孽啊...這孩兒的脊椎...”
剪影的銀剪指向嬰孩後頸——第七節脊椎處,嵌著枚刑部火漆印!
第四幕胎烙火漆
“原來我真是刑堂造的芻狗!”蕭燼捏碎青銅脊椎。骨渣濺在初代燭龍遺骸上,龍鱗突然翻卷如書頁——每片鱗都刻著“蕭燼”行刑記錄,最新一行竟是:
“第七世淩遲刑,劊子手:劉昶”
劉昶的星砂脊椎炸成煙花。煙花中墜下九顆青銅尚書印,印紐拚成斬首台:“本官判過你七世,這一世...”
鍘刀落向洛桑脖頸的刹那,蕭燼徒手擎住刀刃!掌骨碎裂聲中,羊皮契灰燼突然重聚,契約背麵浮出隱藏條款:
“燭龍溫阮自請受刑,換親子蕭燼活過弱冠”
“立契見證:蕭父”
“代價:刑堂取子一骨”
第五幕抽骨為契
初代燭龍遺骸突然坍縮。龍骨凝成產床,床上溫阮的屍身心口插著鎮山河,右手卻緊攥嬰孩的脊椎骨——骨麵火漆印遇光即融,露出內刻的血字:
“燼兒,娘以命換你抽骨離刑堂!”
劉昶的九顆官印突然聚成鑽頭,轟向溫阮屍身:“死透的龍還想翻案?”
洛桑的殘軀化作血盾格擋。骨渣迸濺中,她心口的“鎮”字劍印烙上鑽頭——印文遇星砂即變:“刑部尚書劉昶,永昌三年弑君案真凶”
鑽頭驟停。三百刑具調轉鋒芒刺向劉昶:“刑堂鐵律——誣判者,受其誣刑!”
蕭燼的無劍之境貫穿初代燭龍眼窩。赤光滅儘前,他看見龍睛瞳孔深處——
青年溫阮的殘魂抱著嬰孩,將抽出的脊椎骨埋入星隕穀。而她抽骨的傷口處,赫然蠕動著初代燭龍的逆鱗!
“原來刑堂要的從來不是骨...”蕭燼的斷掌按上溫阮屍身,“是逆鱗裡的燭龍本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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