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隻是些許殘羹冷炙，對顧長卿而言，也是聊勝於無的點綴。
那些閃回的未來畫麵，雖然殘缺不全，卻偶爾能為他揭示一些被遺漏的機緣線索。
而那些功法感悟，則能讓他對原著中的某些設定，有更直觀的了解。
顧長卿神色平靜地接收著係統返還。
他看著角落裡那個失魂落魄的身影，眼神沒有絲毫波瀾。
葉辰在這日複一日的打擊與“施舍”之下，心境早已扭曲。
時而癲狂怒罵，時而痛哭流涕，時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絕望，如同跗骨之蛆，啃噬著他的神魂。
隱約間，一絲絲黑色的氣息，開始在他周身繚繞。
那是怨恨、不甘、以及所有負麵情緒凝聚而成的……黑化之兆。
對此，顧長卿毫不在意。
黑化？
隻要萬倍返還係統在手，無論葉辰變成什麼模樣，都注定隻是他顧長卿的“氣運提款機”。
甚至，一個黑化後、或許能爆發出更強潛力的葉辰，說不定能提供更豐厚的回報。
他將葉辰的情況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，告知了顧家幾位高層。
那些活了漫長歲月的老怪物們，對此反應平淡。
“區區一個落敗的氣運之子罷了，無需在意。”
“長卿能如此輕易鎮壓，倒是有些出乎意料，看來我顧家的麒麟兒，手段非凡啊。”
一位老祖甚至輕描淡寫地提及：
“想當年，老夫也曾隨手捏死過幾個跳梁小醜般的所謂‘天命之人’，大抵都是些相似的貨色，不足為奇。”
言語間，是對葉辰這類存在的蔑視，以及對顧家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。
這番話，讓顧長卿對家族的認知，又深了一層。
原來，所謂的“氣運之子”，在顧家這等龐然大物眼中，並非什麼稀罕事物。
葉辰，遠不是第一個，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。
他的失敗，更像是一種既定的宿命。
很快，葉辰在顧家地牢中的淒慘境遇，通過一些顧家下人的竊竊私語，如同長了翅膀般傳了出去。
這無疑進一步加劇了外界各大勢力對顧長卿，以及對整個顧家的恐懼與敬畏。
連天命所歸的氣運之子，都被顧家少主玩弄於股掌之間，最終落得豬狗不如的下場。
他們這些凡夫俗子，又豈敢有絲毫忤逆之心？
至此，葉辰這位原書主角，徹底淪為了喪家之犬。
他崛起的道路，已被顧長卿親手斬斷，再無半分可能。
而顧長卿，則完全取代了他的地位，成為了這片浩瀚疆域之上，年輕一代中最耀眼、也最令人膽寒的唯一焦點。
他的目光，早已越過了腳下的枯骨。
投向了那座連接著未知與機緣的古老傳送陣。
新的征途，即將開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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