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【輪回之主】，則在不斷地消耗本源！
此消彼長之下，勝負的天平，正在發生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傾斜。
嗡——
就在這時，一股浩瀚、古老、不含任何情緒的意念，驟然降臨在顧長卿的意識之海。
這股意念，並非攻擊。
而是一種……詢問。
一種源自宇宙最高操作係統，對無法識彆程序的……概念性質問。
【你……是……何……物？】
每一個字，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法則與信息，在探究著顧長卿存在的本質。
它不再將顧長卿視為“異數”或“病毒”。
因為，病毒，是可以被查殺的。
而眼前的顧長卿，卻在反過來吞噬殺毒程序本身！
這讓【輪回之主】那永恒運轉的意誌，第一次，產生了名為“遲疑”的情緒。
它開始重新評估顧長卿的存在。
將其，從一個需要清除的“錯誤”，提升到了一個無法預測，甚至可能威脅到自身存在的……終極變量！
“哦？”
顧長卿清晰地捕捉到了這絲“遲疑”。
這讓他眼中的興奮之色，愈發濃鬱。
“你，終於不再是純粹的法則了嗎？”
“擁有了‘情緒’，就意味著，你並非完美無瑕，並非……無懈可擊！”
顧長卿笑了，笑得冰冷而殘酷。
他非但沒有回答那個問題，反而趁著對方“遲疑”的這一瞬間，神念猛然催動！
“給我……吞！”
【永恒真龍】發出一聲咆哮，其掠奪的速度，再次暴增！
無數輪回神鏈，如同最鋒利的尖刺，沿著那道裂痕，更加深入地刺入了【輪回之主】的意誌核心！
他要趁此機會，解析這“超脫意誌”的更多奧秘！
為自己將來真正踏入那個境界，鋪平道路！
【輪回之主】的每一次反擊，每一次震怒，每一次探查，都被顧長卿巧妙地利用，將其轉化為一次次完美的“投資”！
係統的返還，從未停歇！
而在這股超脫法則的不斷衝擊與洗禮之下。
顧長卿那早已臻至準不朽級的【太初不滅體】，此刻，也開始發生了某種本質上的蛻變！
他的肉身之上，每一寸肌膚，每一顆粒子，都開始散發出淡淡的輝光。
那光芒，不再是純粹的不朽金光。
而是……一種不朽與輪回交織，仿佛蘊含著萬古生滅至理的……混沌光暈！
他的身體，正在朝著一個更高，更無法被理解的層次，悄然進化。
一個，名為“超脫不滅”的禁忌領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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