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貞魂境分為貞境和魂境。”火羽神色平和,耐心解釋道,“貞,代表純潔無暇,是一種曆經沉澱、大徹大悟後的心境。常人若想進入這種境界,往往需要耗費五十到一百年的時光去感悟、去沉澱。而魂境,則是在貞境的基礎上更進一步,靈魂實化,若是再輔以一些靈魂類術法,實力便已不遜色於八境強者。”
火羽正有條不紊地闡述著,張小生忍不住插話:“那師尊,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人更快踏入這個境界呢?五十年的積累太過漫長,等到那時,世界恐怕早已改天換地了。”張小生的眼中滿是急切,他太渴望能快速突破,在這風雲變幻的修行界搶占先機。
“有,而且方法不止一種。”火羽並未因他的打斷而不悅,繼續說道,“神魂,自古以來便是修行界最為神秘莫測的存在。它無形無質,看不見也摸不著,卻又實實在在地影響著修行者的實力。不過,世間總有一些驚才絕豔之輩,他們苦心鑽研,創造出了神魂修行密法,這便是其一。其二,則是十階天材地寶——淨魂仙蓮。服下它,可助人神魂大幅增長。但這種天材地寶可遇而不可求,往往在漫長歲月中早已成精,即便是十境聖人,想要捕捉它,也是難如登天。”
“那師尊您是通過哪種方式突破的呢?”張小生好奇心頓起,一臉好奇地問道。
“你這小滑頭。”火羽笑著搖了搖頭,這屬於學院機密,本不可外傳,但看著愛徒求知若渴的模樣,還是稍稍透露了一點,“我們九龍一脈有獨特的傳承密法,其中便有神魂修行之法。”
“真的嗎?那我可以學嗎?”張小生一聽,瞬間激動起來,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火羽,滿是期待。
“需弟子達到出師的程度,方可傳授。以你如今的狀態,還差了些火候。”火羽看著他欣喜的模樣,無奈地搖了搖頭,一盆冷水澆了下去。
“弟子如今已經能夠熟練煉製六品上等丹藥,難道還達不到出師要求嗎?”張小生滿心不服氣,忍不住反駁道。
“師門傳承,重如泰山。你如今心浮氣躁,尚未教導出像樣的徒弟,又如何能將九龍一脈的傳承發揚光大?若能獨立研製出三種六品丹藥,亦可算作出師。你覺得自己能達到哪一條要求呢?”火羽目光溫和卻又帶著幾分審視,看向張小生。
“是嗎……”張小生像被戳破的氣球,一下子泄了氣,垂頭喪氣起來。他心裡清楚,自己確實一條都不滿足。
“不過,也不必太過灰心。前段時間,你在臨安保衛戰中的出色表現,讓我們九龍一脈名聲大噪。師祖特許你提前修行密法。”火羽看著心情像坐過山車般起伏的張小生,心中暗自好笑,就是要逗逗這小子,誰讓他這麼久都不回來看自己。
“真的嗎?”張小生瞬間滿血複活,心情頓時雨過天晴。這一天,他的心情就像在過山車上反複,起起落落。
“當然是真的,這便是密法玉簡。”火羽邊說,邊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玉製竹簡,遞向張小生。
張小生滿心歡喜地接過,激動得眼眶都有些泛紅,連忙上前緊緊抱住火羽,不住地道謝:“謝謝師尊,謝謝師祖!”
“好了,你就在為師這裡參悟吧。”火羽佯裝嫌棄地輕輕推開他,鄭重吩咐道,這傳承玉簡珍貴無比,絕不能拿出去,萬一有個閃失,他非得被師爺罵個狗血淋頭不可。
此後的十日裡,張小生沉浸在密法的世界中,廢寢忘食地參悟。九龍一脈的密法晦澀難懂,他費了好大的勁,才勉強將其記住。其中還有好幾門威力強大的神魂類攻擊術法,讓他對神魂修行充滿了期待。
在這期間,火羽走出學院,親自為諸葛青雲調配強化身體的藥液。憑借著他高超的煉丹術和豐富的經驗,在他的悉心幫助下,諸葛青雲成功突破到了五境。原本衰老的身體煥發出新的生機,壽元一下子延長到四百多年,一頭花白的頭發也逐漸變回了烏黑,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幾十歲還不止。
然而,謝晉的情況卻有些棘手。師祖親自為他診斷後,表示可以用神魂密法刺激他,或許能讓他恢複,但成功的概率僅有三成。
“謝母,您確定要這麼做嗎?”張小生一臉擔憂地看著謝母和謝晉,再次確認他們的決定。這是一場豪賭,一旦失敗,後果不堪設想。
謝母眼中含淚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我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,他一心想要報仇,這是他唯一的機會。”現實就是如此殘酷,總是逼迫著人們在兩難之間做出艱難的抉擇。
“好,他恢複所需的所有花費,都由我蓉城承擔。”張小生斬釘截鐵地說道。謝晉此前研製出的四品遠程爆炸符,在蓉城的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,為蓉城立下了汗馬功勞,於情於理,他都不能坐視不管。
“謝謝城主!”謝母聞言,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,連忙上前就要磕頭致謝。請一位十品煉丹師出手,所需的花費是個天文數字,這份恩情,他們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報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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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在火羽的帶領下,來到了師祖所在的洞天福地。這裡依舊是仙氣氤氳,處處洋溢著生機盎然的氣息,仿佛世外桃源一般。
“謝晉、火羽、張小生進入,其他人都在外麵等候。”剛踏入府邸,一道威嚴而又平和的聲音便傳入眾人耳中。
“是。”火羽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,帶頭領著謝晉和張小生向洞府內走去,其他人則被留在了洞府外的小湖邊,靜靜地等待著。
張小生並非第一次來到師祖的洞府,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樸素。正前方擺放著一個小桌和一個蒲團,大廳中央安置著一個古樸的丹爐,除此之外,再無他物,卻給人一種寧靜而又神秘的感覺。
“將他放在這桌上吧。”師祖輕輕揮了揮手,指著麵前的小桌,聲音溫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是。”火羽此刻恭敬得如同初入師門的孩童,他運用靈力將謝晉穩穩地束縛住,然後輕輕一揮手,謝晉便像一片羽毛般,緩緩飛向小桌,平穩地落在上麵。
或許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氣息,又或許是內心深處的恐懼被喚醒,謝晉躺在小桌上後,開始不停地掙紮起來。然而,在火羽強大的靈力壓製下,他的掙紮顯得那麼無力,隻是徒勞地消耗著自己的體力。
師祖見狀,輕輕一揮手,一道柔和的光芒籠罩住謝晉,他瞬間便昏睡了過去。師祖緩緩伸出手,輕輕點在謝晉的額頭上,神色凝重地說道:“我將用神魂力量,把他帶回到那一晚。你們二人仔細看好,在此期間,切不可出聲打擾,明白了嗎?”
火羽和張小生二人連忙像小雞啄米般點頭,大氣都不敢出。一時間,整個大廳安靜得落針可聞,所有人都屏氣斂息,靜靜地等待著即將揭開的真相。
隻見師祖一隻手輕輕捏開謝晉的嘴,將一顆散發著微光的丹藥喂入他口中。隨後,一股白色的氣流如靈動的絲線般,源源不斷地從師祖的另一隻手湧入謝晉腦海。起初,謝晉的臉上一片祥和,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夢境。但漸漸地,他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,時而眉頭緊皺,滿臉傷心;時而怒目圓睜,儘顯憤怒;時而又淚流滿麵,滿是悲傷。
與此同時,一股淡淡的濃煙在半空中緩緩升起。隨著師祖的靈力湧動,一幅幅畫麵如同電影般,被清晰地投影出來。
畫麵中,時間回溯到十幾年前。那時的謝家,還是個頂尖的二流家族,族中強者如雲,不乏八境高手。正值年末,闔家團圓之時,謝家的家人們圍坐在酒桌旁,推杯換盞,歡聲笑語不斷。年幼的謝晉隻有三四歲,正和哥哥姐姐們在一旁嬉笑打鬨,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,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。
然而,變故突生。突然,一道光芒閃過,一個巨大的結界毫無征兆地升起,將整個謝家嚴嚴實實地包圍起來。緊接著,一群身著統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,如鬼魅般出現在謝家的圍牆上。他們的臉上蒙著黑布,隻露出一雙雙冰冷而又凶狠的眼睛,讓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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