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扭打著,劉杯還一邊從關於手中搶回剩下的餅子。而關於則是一邊往嘴裡拚命咽著餅子,一邊承受著劉杯的拳頭,也不還手。最終,兩人都累得癱倒在地,一旁的張角還時不時抽泣著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像是不打不相識一般,劉杯突然開口問關於。
“我叫關於,流浪到這兒的。”見劉杯不再動手,關於捂著肚子說道。
“哎,都是苦命人呐。”五歲的劉杯不知從哪兒學來這句話,像個小大人似的感慨道。
最後,三人將餅子分成三份,有模有樣地學著大人結義金蘭。他們找來三根枯枝點燃,對著蒼天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蒼天在上,今我劉杯”“我關於”“我張角”“願結為異姓兄弟,不求同年同月生,但求同年同月死!”就這樣,三個孩子在這亂世之中完成了結拜,決心相互扶持著走下去。
畫麵一閃,平日裡不怎麼表露情緒的劉杯,此時卻情緒波動極大,直接暈厥過去。張小生幾人見狀,連忙上前查看情況,好在隻是傷心過度。於是,眾人便決定在道城休息幾日。
張小生並未察覺到氣運入體帶來的變化,可胖子他們幾人,明顯感覺修行速度提升了不少。
這天,青木道人突然前來拜訪,說道:“張小友,悟道樹下名額已空出,你是否前去?”
張小生對悟道樹期待已久,如今終於有機會去見識一番,自然打算前往。他看了看仍在修行的三人,決定跟隨青木道人走一趟。
還是那兩隻仙鶴,載著兩人前往。仙鶴在距離悟道樹幾公裡處緩緩落下,青木道人翻身而下,在前麵帶路。
直到這時,張小生才看清四周的景象。隻見一棵棵參天大樹高聳入雲,它們巧妙地排列組合,形成了一個天然陣法,將悟道樹嚴密地保護在其中。
“快些跟上,這些大樹可是會認人的,就算是八境強者,也休想從它們手中逃脫。”青木道人見張小生在原地發呆,忍不住催促道。
張小生聽後,心裡有些發毛。這裡起碼有上萬棵這樣的大樹,每一棵都相當於八境強者,那道院豈不是無敵了?
“這些樹並不能移動,它們隻是依靠悟道樹而存活。”青木道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一邊在前麵引路,一邊解釋道。
兩人走了大概大半個時辰,才來到悟道樹附近。從遠處眺望,這裡看起來隻是一片樹林,但隻有走進內部的人才能知曉,這裡彆有洞天,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。
兩人越往裡走,這個世界就越清晰。漸漸地,天空中升起了太陽,山川、湖泊、溪流一應俱全。
最後,青木道人指了指一棵小樹,看向那樹下隨意擺放著的幾個石墩子,說道:“那便是悟道樹本體,你去吧。”
張小生滿心疑惑,今日所見所聞,與他之前的想象截然不同。不過,他看出青木道人似乎不願多做解釋,便隻能走到小樹下,端坐在石墩子上。
“等你出關時,我再來接你。”青木道人沒有多做停留,轉身便離開了。
空間內變得格外寂靜,石墩觸碰到皮膚的瞬間,張小生瞳孔中映出萬千星河。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垂落的發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白,石墩表麵的青苔瘋狂生長,又瞬間枯萎。當他指尖輕輕掠過腳邊的野花時,花瓣在綻放與凋零之間快速循環往複。
“這不是幻境。”張小生按住狂跳的心臟,發現袖口沾染的晨露竟然在逆流回空中。他猛然意識到,整片天地都在進行著無序的時間跳躍。
直到這片天地逐漸穩定下來,張小生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少年的身體。少年名叫張修,生活在大周皇朝統治時期,人族依舊是這片大陸上的最強種族。
“阿修,你說仙人會收我們嗎?”一名小女孩滿臉緊張地問道。
張修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輕聲安撫道:“靈兒,放寬心!咱倆平日裡練功可從未偷懶,仙人定會瞧得上咱們。”話雖這麼說,可他心裡也沒底,畢竟這仙緣縹緲,誰也說不準。
晨霧還未散儘,山間小徑上已經擠滿了求仙者。張修抬頭望去,隻見山門隱匿在雲海之中,兩根白玉柱直插天際,柱身上盤踞著兩條栩栩如生的石龍。龍眼處鑲嵌著碧綠的玉石,在晨光的映照下,泛著幽幽的青光。
“這龍……是活的?”靈兒扯了扯張修的衣袖,聲音微微發顫。
張修眯起眼睛仔細看去,果然看見龍須在微微顫動。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,就在這時,那石龍突然睜開雙眼,兩道金光如閃電般掃過人群。凡是被金光掃過的人,身上竟浮現出淡淡的光暈。
“不必懼怕,這隻是在鑒彆是否有妖物混入。”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出聲安慰道。
果不其然,話音剛落,人群中便引發了一陣騷亂。一名前來參加測試的弟子被妖物奪舍,在金光的映照下,顯出了原形。
竟是一隻八境蛇妖,企圖幻化成人類模樣混入其中。被發現後,它妄圖逃竄,隻見先前那位老者,隨手將一柄劍擲出,瞬間便將那蛇妖斬殺。
“人與妖勢不兩立,諸位若是學有所成,定當下山多斬妖邪!”老者緩緩開口,默念口訣後,輕鬆將飛劍收回,似乎斬殺這隻大妖對他而言,不過是小事一樁。
眾人並未被剛才的一幕影響,招收儀式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張修留意到一個細節:每個人觸碰水晶時,老者都會在袖中掐訣。那些被淘汰的人,水晶連一絲光芒都未曾亮起。
輪到靈兒時,老者習慣性地掐訣,刹那間,水晶綻放出耀眼的藍光,其中隱約可見一條水龍悠然遊弋。
“極品水靈根,予以錄取,下一位。”
張修上前時,老者掐訣的手勢猛地一頓。水晶劇烈震顫起來,五色光芒直衝雲霄,在空中凝聚成五條巨龍的虛影。龍吟聲響徹天地,震得山門都微微顫動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老者聲音顫抖,難以置信地說道,“先天五行俱全,五行靈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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