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～”看見丹爐內吸收完雷劫氣息後，不斷在丹藥與靈草之間來回變換的丹藥，張小生長舒一口氣。
三日後，碧幽公主如期召見。
張小生恭敬地將玉瓶呈上，碧幽公主接過，指尖輕撫瓶身，眸光深邃。
“你倒是沒讓我失望。”她淡淡開口，尾音拖得極長，像毒蛇遊走在砂礫上的嘶嘶聲。
張小生低頭，麵露恭敬之色：“屬下不敢懈怠。”
碧幽公主並未立即服用，而是盯著他，忽然問道：“張小生，你可知道，若這丹藥有問題，你會是什麼下場？”
張小生心中一凜，但麵上依舊平靜：“屬下以性命擔保，此丹絕無問題。”
碧幽公主冷笑一聲，忽然抬手一揮，一道碧光閃過，張小生隻覺得胸口一痛，體內的噬心咒竟被引動！
他悶哼一聲，單膝跪地，冷汗瞬間浸透後背。
“公主……這是何意？”他咬牙問道。
碧幽公主眸光冰冷：“本公主隻是試試你的忠心。”
她緩緩打開玉瓶，取出一枚碧靈丹，卻並未立即服下，而是指尖一彈，丹藥飛向一旁的蛇人侍衛。
“賞你了。”她淡淡道。
那侍衛大喜，連忙跪謝，一口吞下丹藥。
張小生瞳孔微縮，心中暗道：“果然不信我……”
然而，片刻之後，那侍衛不僅無事，周身反而泛起碧光，氣息明顯增強！
碧幽公主見狀，眼底掠過一絲極淺的讚許，麵上卻依舊覆著寒霜，指尖漫不經心撥弄著袖間銀鈴，聲音冷得像淬了冰：“張小生，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”張小生強忍著噬心咒帶來的劇痛，躬身退出大殿。殿門在身後緩緩閉合的瞬間，他繃直的脊背終於稍稍鬆懈，冷汗順著鬢角滑落，在石地麵上濺開一朵不可見的水花。
轉過回廊拐角，確認四周無人後，他猛地扶住朱漆廊柱，指節因用力而發白。胸腔裡翻湧的血氣再也壓製不住，一縷暗紅從嘴角溢出。他迅速用袖口抹去，布料上頓時綻開一朵妖異的梅花。
"噬心咒..."張小生盯著袖上血跡，眼底閃過一絲陰霾。三日前被種入心臟的咒印比想象中更惡毒，方才碧幽公主不過輕輕催動，就讓他五臟如焚。這分明是警告——在這聖城中，自己的性命永遠捏在她手裡。
遠處傳來巡邏侍衛的腳步聲，他立即挺直腰背，臉上重新掛起恭敬溫順的表情。轉過兩道月洞門，剛要離開，背後卻傳來一聲輕笑。
"張丹師，還真是厲害啊。"
張小生轉身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頓。一襲紫衣的碧影倚在廊柱旁，指尖輕卷秀發，蛇尾在身後擺動。
張小生看清來人後，臉上迅速堆起恭敬的笑容："碧影公主說笑了，屬下不過是儘本分罷了。"
紫衣少女蛇尾輕擺，慢悠悠地繞著他轉了一圈，忽然湊近他耳邊："本分？"她輕笑一聲，吐氣如蘭，"能讓姐姐用噬心咒試探的‘本分’，可不多見呢。"
張小生後背一僵，麵上卻不露分毫："公主明鑒，屬下對碧幽公主和蛇人族忠心耿耿。"
"是嗎？"碧影忽然用尾尖挑起他染血的袖口，眼中閃過一絲玩味，"那這又是什麼？"
“碧影公主，您來此不會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”見事被挑破，張小生也不再解釋，直接開門見山道。
“喔～，張丹師不想再演了嗎”碧影輕笑一聲，蛇尾優雅地收回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“不知張丹師可願投入我麾下”
“公主說笑了。”張小生不假思索地後退半步，垂眸時掩去眼底鋒芒，聲線恭謹卻透著疏離，“屬下不過一介卑微丹師，何德何能入公主麾下？”
心中暗想——開什麼玩笑，這節骨眼上提“歸順”，分明是嫌他命長。
碧影忽然貼近，冰涼的蛇尾纏上他腳踝："噬心咒的滋味不好受吧？"她紅唇勾起，"姐姐能給的，我都能給......她不能給的，我也能給。"尾音帶著蠱惑的顫音，暗香浮動。
張小生隻覺得一股幽香鑽入鼻尖，眼前景象忽然模糊了一瞬。他心頭警鈴大作，暗中咬破舌尖，刺痛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。
"公主厚愛，屬下惶恐。"他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，神魂中早已悄悄運轉起了清心訣，"隻是屬下如今身中噬心咒，恐怕..."
碧影忽然輕笑一聲，蛇尾猛地收緊，將張小生腳踝壓得咯咯作響："嗬嗬，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？"她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紫晶鱗片，正抵在張小生咽喉處，“張丹師是聰明人，應該知道怎麼選。”
張小生喉間泛起苦澀，眉峰微蹙道：“影公主，何必如此，就算殺了我，你也得不到任何好處。”
“喔～，不知你想如何”見張小生並未一口回絕，以碧影的智慧，自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，於是收起鱗片，戲謔的望著他。
張小生暗中鬆了口氣，內心吐槽：還真是兩姐妹，一樣的心狠手辣。不過表麵還是故作鎮定，平靜的說道：“在下隻想活著回到人族，還請影公主成全”
“喔～，隻有這麼簡單”碧影微微一笑，似乎對他的話不太相信。蛇信吞吐間，妖異的紫色豎瞳對著他不斷掃視。“助我打敗姐姐，奪得蛇人族聖女之位，我便放你回人族”
“影公主的命令，屬下自當遵從，隻是，這噬心咒……..”對於碧影的拉攏，張小生自然不會拒絕。之所以展現出猶猶豫豫之感，隻是想多要些價碼罷了。
“你放心，我會儘快想辦法給你解了”得到想要的回答後，碧影顯得很高興。她輕笑一聲，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張小生的臉頰，冰涼的觸感讓張小生不由得繃緊了身體。
“不過……”她忽然湊近，紫色的豎瞳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，“張丹師是聰明人，應當知道耍花樣的後果。”
張小生強壓下心中的寒意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：“影公主多慮了，在下區區一介廢人，哪敢在您麵前耍花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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