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破空,震蕩的音波如實質般撕裂虛空。兩道法則之力轟然相撞,祭壇地麵頓時如同蛛網般龜裂,細密的裂痕蔓延至四周,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。年輕男子神色微變,顯然沒料到張小生竟能將其他字印感悟到如此境界。
“有點意思。”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興味,雙手如蝶舞般翻飛,瞬息間結出數十道法印。四道符文光芒暴漲,在虛空中轟然融合,“讓你見識下真正的分字奧秘——分魂化影!”
刹那間,男子的身影一分為四,四道虛影周身縈繞著不同的法則之力,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,以撕裂空間的姿態,朝著張小生迅猛撲來。每一道分身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壓,所過之處,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,泛起層層詭異的漣漪。
“還當真是神奇。”張小生瞳孔猛地收縮,下意識摸向懷中的傳承珠。然而,那四道身影的速度遠超想象,僅一個呼吸的時間,便已逼近身前。
“離!”張小生暴喝一聲,眉心的印記光芒大盛,瞬間化作古樸的“離”字。以他為中心,方圓十丈內的空間如同被無形利刃切割,碎成無數菱形碎片。無論四道分身如何攻擊,都隻能從碎片的縫隙中穿過,與他擦肩而過。
張小生身形飄忽,如水中遊魚般靈動穿梭在破碎的空間之中。他眼中精芒閃爍,指尖輕點,那些懸浮的空間碎片竟開始緩緩旋轉,形成一個個細小的空間漩渦,散發著吞噬一切的恐怖吸力。
“離字訣倒是運用得不錯。”年輕男子眉頭微皺,四個分身同時停下攻勢,呈合圍之勢將張小生困在中央,“你的悟性確實不錯,可惜,在絕對的實力麵前,這些小把戲毫無意義。”
話音未落,四個分身同時掐訣,齊聲低喝:“合!”四道身影如流光般彙聚,刹那間融為一體。一股磅礴的靈力波動以男子為中心,如海嘯般席卷整個祭壇。他的氣息節節攀升,強橫的氣勢如實質般散發而出,壓得四周的空氣發出陣陣爆鳴。
張小生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威壓,隻覺如泰山壓頂,額間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。他深吸一口氣,右手在胸前快速劃動,一個古樸的“封”字在虛空中逐漸成型。墨色大字散發著神秘的光芒,將四周的生死之氣儘數封鎖,化作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。
男子的攻擊轟然而至,宛如開天辟地的巨斧,狠狠劈在屏障之上。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,“哢嚓——”一聲脆響,屏障上出現細密的裂紋。張小生悶哼一聲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但眼神依舊堅定如鐵。他左手迅速結印,低聲道:“看來隻能用它了。”
刹那間,張小生猛地睜大雙眼,眸中似有浩瀚星辰流轉。他緩緩抬起右手,一個散發著淡淡微光的“鎮”字懸浮在掌心上方。“去!”隨著一聲輕叱,“鎮”字驟然放大,化作一道璀璨光幕,如天幕般橫亙天地。
年輕男子瞳孔驟縮,感受到光幕中蘊含的恐怖力量,急忙施展秘法向後急退。然而,光幕邊緣擦過他的衣袍,一股千鈞之力瞬間襲來,讓他的動作生生凝滯。
“真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力量,還真是厲害。”隻一瞬間,年輕男子便放棄了抵抗,苦笑著搖頭,“我認輸,你的實力,我認可了。”
張小生聽後,立即停止手中印法,即將吞沒年輕男子的光幕戛然而止。他微微拱手:“承讓。”
“今日我輸得心服口服,來日若實力再有精進,定當再來討教。”年輕男子眼中戰意熊熊燃燒,抬手擦去衣袍上的塵埃,朝張小生鄭重抱拳。張小生微微點頭,也拱手回禮:“隨時恭候。”
話音落下,年輕男子身形一晃,化作一縷幽光消散在祭壇之上。四周翻湧的生死之氣也隨之平息,仿佛剛才驚心動魄的激戰從未發生過。
張小生長舒一口氣,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,掌心殘留的“鎮”字餘威仍在發燙,隱隱傳來陣陣刺痛。“這力量……果然還是有些勉強。”他低聲自語,眉頭微蹙。雖然贏了這一戰,但他心裡清楚,若非借助“鎮”字餘威,勝負還未可知。
正思索間,祭壇四周的符文忽然亮起微弱的光芒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“幽魂族,冥千嶼,前來討教。”清冷的聲音如冬日寒冰,帶著絲絲寒意。
張小生抬頭望去,隻見一名女子踏著虛空而來。她一襲銀紋長袍隨風輕揚,眉目如畫,卻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凜冽寒意。她指尖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月華之力,每踏出一步,祭壇地麵的符文便如漣漪般漾開幽藍光暈,說不出的詭異與美麗。
“千嶼姐姐…”見女子起身登台,冥月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,一方是老祖指定傳人,一方是和她關係最好的姐妹,她實在不忍看著兩人戰鬥。
“這一戰我不得不去,你放心,我與他點到為止。”冥千嶼對著冥月點頭示意,語氣雖柔,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"請賜教。"看清來人後,張小生強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,袖中五指悄然收攏。方才的"鎮"字消耗過大,此刻掌心仍在隱隱作痛。
“我也不想與你一戰,但老族長交付於我一脈的‘鎮’字,不得不收回。”冥千嶼並未急於出手,抬手將一縷銀發彆至耳後,忽然屈指彈出一枚冰晶。那晶體在空中綻開成六棱霜花,所過之處,連翻湧的生死之氣都被凍出細碎冰碴。
張小生急掐“離”字訣側身閃避,卻見霜花驟然分裂,化作漫天冰針刺向後心!"凝!"他反手拍出尚未散儘的"封"字殘影,墨色屏障與冰針相撞,爆出清脆裂響。幾枚漏網冰針擦過衣袍,竟將布料凍出蛛網狀的霜痕。
突然,女子身影消失在原地。張小生頸後寒毛倒豎,本能地向前撲去——嗤啦!三道月刃貼著他脊背劃過,在石壇上犁出深達寸許的溝壑。還未站穩,耳畔又響起清冷嗓音:"你的感知倒是敏銳。"
冥千嶼的身影在日光中時隱時現,每次閃現都伴隨著更淩厲的攻勢。張小生被逼得連連後退,右臂已結滿冰霜。他忽然注意到女子每次現身時,腳下必有符文亮起微光。
"原來如此..."他故意賣個破綻,在冥千嶼再次閃現的瞬間猛跺地麵。祭壇中央的"鎮"字殘紋突然暴起金光,女子身形頓時遲滯。張小生咬破指尖淩空畫符,血珠化作鎖鏈纏住她腳踝:"抓到你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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