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擅闖此地!速速報上名來!”話音未落,寒光閃爍的兵刃已將三人團團圍住。深淵族巡邏衛如鬼魅般從陰影中現身,凜冽的殺意凝成實質,在空氣中激蕩。
張小生三人麵麵相覷,還未及開口,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劃過,擋在雙方之間。“誤會,都是誤會!”來人爽朗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,正是張小生所頂替原主的好友赤峰。
“赤峰大哥!”張小生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,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。
赤峰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中帶著幾分關切:“小井,你怎麼跑到這鬼地方來了?幸虧我巡邏經過,不然按規矩,你們可得吃不少苦頭。”
張小生撓了撓頭,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:“不瞞你說,我駐守的地方突然遭襲,敵人不知用了什麼詭異術法,一陣天旋地轉後,就把我們送到這兒了。”
這時,巡邏衛領頭人上前一步,眼神如鷹隼般銳利:“赤峰,這幾人來曆不明,形跡可疑,按規矩必須帶回族內審問。”
赤峰聞言,立刻抱拳行禮,語氣誠懇:“趙隊長,小井是我兄弟,在內城當守衛,身份清白。還請您高抬貴手,放他們一馬。我赤峰願以性命擔保,他們絕無惡意。”
趙隊長眉頭緊皺,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,顯然有些猶豫。張小生見狀,急忙上前拱手:“大人明鑒,我確實是內城守衛,編號和腰牌都在。若大人不信,隨時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趙隊長沉吟片刻,神色稍緩:“既然赤峰為你擔保,我暫且信你。但這兩人又是怎麼回事?”他的目光轉向張小生身後的冥月和冥千嶼。
“這二人是幽冥衛統領大人吩咐我押解的重犯。”張小生直視著趙隊長的眼睛,一股無形的神魂之力悄然從眼中射出,“不巧也被卷入那場混戰,一同被傳送到了這裡。”
趙隊長神情一滯,眼神瞬間變得渙散,機械地點了點頭:“既如此,你們走吧。”隨即揮了揮手,巡邏衛們收起兵刃,讓出一條通道。
赤峰微微一怔,但很快反應過來,笑著推了推張小生:“小井,既然趙隊長網開一麵,你們就趕緊走吧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張小生暗中鬆了口氣,轉頭對著冥月和冥千嶼低聲警告:“跟緊我,彆耍什麼花樣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默默跟在他身後。穿過人群時,張小生能感覺到四周投來的警惕目光,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,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走出一段距離後,赤峰停下腳步,壓低聲音道:“前麵就是岔路口了,我隻能送你們到這兒。最近深淵城不太平,到處都在傳言,你可千萬要小心。”
張小生看著赤峰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:“赤峰大哥,聽我一句勸,最近彆回內城。我感覺要有大事發生。”
赤峰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:“你也是,不如跟我一起離開?”
張小生苦笑著搖頭:“我身上被下了禁製,若是不按時回去複命,必死無疑。”
赤峰深深看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,最終隻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保重。”
望著赤峰遠去的背影,張小生帶著冥月和冥千嶼繼續前行。城內街道上冷冷清清,偶爾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,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安。
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裡,張小生停下腳步:“你們變幻成深淵族的模樣,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,千萬彆暴露身份。”
“可是,小生哥哥,破壞深淵之核的任務......”冥月焦急地想要爭辯。
“咳咳......”就在這時,冥千嶼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一口鮮血噴在地上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“千嶼姐姐!”冥月驚呼一聲,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她,眼中滿是擔憂。
張小生眉頭緊鎖,雖然心中疑慮重重,但還是迅速掏出一枚丹藥:“快給她服下,應該能暫時壓製傷勢。”
冥月顫抖著喂冥千嶼服下丹藥,過了好一會兒,冥千嶼的臉色才稍稍好轉:“沒事......隻是舊傷複發,你彆擔心。”
張小生歎了口氣:“你們先找地方藏起來,等我完成任務,再來找你們。”
冥月咬著嘴唇,眼中滿是不甘,但看著虛弱的冥千嶼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:“小生哥哥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待兩人變幻成深淵族的模樣,隱入黑暗後,張小生轉身朝城中心走去。然而,他剛走不久,在街角的陰影中,冥千嶼的臉色突然恢複如常。
“千嶼姐姐,你是故意的吧?”冥月看著她,眼神中充滿困惑。
冥千嶼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,握住她的手:“月兒,他始終是個外人。我不能讓你為了他冒險。你是我們幽魂族的祭司,是整個族群未來的希望。”
冥月咬著嘴唇,眼中閃過一絲掙紮:“可是......小生哥哥是老祖選中的人,如果不是他,我們也不可能......”
“族裡有誰正式承認過他的身份?”冥千嶼打斷她,語氣堅定,“我們的族人還在受苦,等著你成長後去解救。你難道就因為一個外人,而放棄整個族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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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月沉默良久,低聲問道:“那…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冥千嶼望向張小生離去的方向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:“我們先回族中。無論任務完成與否,族人都需要我們。”
說完,她拉著冥月的手,消失在黑暗的巷弄中。與此同時,張小生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望向身後空蕩蕩的街角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:“總覺得哪裡不對勁......”但他搖了搖頭,將這些念頭拋諸腦後,加快腳步朝著祭祀廣場走去。
當張小生趕到祭祀廣場時,眼前的景象恍若煉獄。濃烈的血腥味混著硫磺氣息撲麵而來,半空懸浮的血色符文不斷閃爍,將整個廣場映照得如同修羅場。戰鬥的餘波在地麵上犁出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,破碎的石板與飛濺的塵土在空中交織成一張混沌的巨網。
廣場中央,深淵族大祭司的模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曾經佝僂枯瘦、形如皮包骨的老者,此刻竟化作一位孔武有力的中年人。他身披黑金相間的祭祀長袍,肌肉虯結的臂膀上纏繞著暗紫色的咒文,每一道紋路都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。他的雙目赤紅如血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獰笑,手中握著的骨杖頂端,一顆滴淌著黑血的骷髏頭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。
而在他對麵,矗立著一個由濃稠霧氣凝聚而成的巨人。那霧氣翻滾湧動,時而化作猙獰的麵孔,時而凝成鋒利的爪牙。巨人周身散發著刺骨寒意,所過之處,空氣都凝結成霜。他每一次揮動霧氣凝成的巨臂,都會帶起一陣撕裂空氣的尖嘯,地麵也隨之劇烈震顫。兩股駭人的氣勢在空中相撞,迸發出耀眼的雷光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場驚天動地的對決中搖搖欲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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