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耿清英是十歲那年賣身葬母,我爹大手筆給了他一百兩銀子,讓他得以厚葬母親,之後耿清英一直把我爹當成恩人。”
如果不是有上一世的記憶,沈悠然也會覺得這兩人對他爹是赤膽忠心,披肝瀝膽。
可偏偏是這兩個人,讓沈家家破人亡,誅滅九族。
“你爹不信,那我就讓他深信不疑。”
“你有什麼好辦法?”
“先不告訴你。”
“切,不說就不說,我餓了,要吃爆炒辣椒。”
“你吃辣?”
“怎麼,不行?”
“行,恰好,本王也嗜辣味。”
“那就上一盤辣椒炒牛肉,再來一份剁椒魚頭,香炸魚尾,鹵牛肉。”
“好,再來一斤大米飯,一壺酒。”
“酒就不用了,有茶就行。”
“然然是心疼我的腿傷?”
“是我擔心自己喝了酒,麵對你這張臉把持不住。”
“嗬嗬……然然,我很期盼瞧見你把持不住的樣子。”
“到底吃不吃飯了呀?”
“吃吃吃,我這就吩咐聶五取隔壁酒樓點菜。”
茶樓沒這些菜,翼王吩咐聶五去隔壁有名的酒樓點菜,也是沈悠然最喜歡吃的酒樓之一。
幕後老板,是沈夫人。
是沈悠然母親的陪嫁鋪子。
沈悠然的婚期確定後,沈夫人正打算把鋪子給女兒做嫁妝,這兩日就打算重新辦理房契地契。
過兩日,這家酒樓,就是沈悠然的。
一頓飯,兩人吃的都十分開心,吃飽喝足,翼王提議去附近的公園走走消消食,沈悠然滿臉開心的點頭。
兩人去了公園,又租了一輛畫舫,去河中心釣魚。
兩人一直玩到了太陽落山,天快變黑,翼王才依依不舍的送沈悠然回了丞相府。
丞相剛忙完公事,從外麵回來。
在大門口,看到女兒從翼王府的轎子上下來,他就黑著臉,不悅的看向轎子旁邊的輪椅,“翼王爺,你與小女婚期將近,不宜見麵。”
“嶽父,是本王逾越了。”翼王拱手,“望嶽父海涵。”
“哼,送客。”
沈丞相氣呼呼的甩袖進了丞相府。
沈悠然對翼王眨眨眼,然後提著裙擺,跟了進去,“爹,等等人家嘛,人家好久沒見爹爹,實在想爹爹。”
她追上去,挽著沈丞相的手臂,撒嬌道,“爹爹,你莫生氣,女兒今日出門會遇見翼王也屬實意外,女兒知錯,今後至出嫁不再出門就是。”
“你呀。”沈丞相寵溺的點了點她腦門子,“雖說你與翼王婚期將近,但你是女兒家,這時候跟未婚夫出去玩一整天,傳出去會被人笑話你不矜持。”
“哼,笑話就笑話,女兒才不在乎。”
沈悠然將腦袋,靠在爹爹胳膊上,“爹爹,你最近是不是很忙?”
“嗯,翼王戰勝而歸,兩個月後,金國會派使臣前來簽訂和平文書,這些日子,皇上與大臣們都在商量如何接待金國使臣的事情。”
沈丞相並非迂腐之人,也非重男輕女之人,相反,他敬重妻子,疼愛嫡出兒女,有些事,兒女們問,他都會說。
哪怕朝堂之事,可說的,他也不會瞞著。
沈悠然笑道,“爹,這些事,你安排楊管家去辦吧,楊管家辦事踏實細心,你交給他最穩妥。”
“我已經交給王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