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七零年代。
原主五歲死了爸,三個月後,母親就帶她改嫁大堂伯,大堂伯家還有一個堂姐叫沈悠欣,比她大六歲。
明明比她大,她卻什麼都要讓給沈悠欣。
媽媽給她買的頭繩,堂姐也有一對,堂姐卻說不夠,媽媽就把她的給了堂姐。
她的新連衣裙,堂姐穿不下,就說那小碎花好看,她喜歡,媽媽就把她的新連衣裙剪了,改成一件半身裙給堂姐穿。
總之,到了大堂伯家,原主就成了有後爹就有後媽的小白菜,誰也不愛,誰都能欺負她,還被堂姐一直排擠。
堂姐婚後,生第二胎難產大出血,搶救活下來後身體一直不好,掙紮著活了半年,就奄奄一息。
臨死之際,她非要原主嫁給她男人,給她照顧一雙孩子。
媽媽竟然問都不問她一聲,就答應了堂姐。
原主知道後,強烈拒絕,媽媽和堂姐竟然聯手給她下藥,將她送到堂姐夫的床上去。
等原主醒來,清白已毀。
堂姐撐著病怏怏的身體,帶著幾個親戚來抓奸,讓她不但丟了清白,還丟了名聲,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狐狸精。
原主要報警,母親將她打一頓,把她打暈了。
等她再醒來,堂姐死了,她成了氣死堂姐的凶手。
成了人人可淬一口唾沫的下三濫浪蕩貨。
原主被逼著含淚嫁給堂姐夫,給一雙外甥做後媽,但凡她不依著一雙繼子,就會遭受到繼父親媽與丈夫的怨怪,說她心狠手辣,連堂姐的孩子也容不下。
說她不要臉勾引堂姐夫,堂姐還沒死,就爬上堂姐夫的床,霸占了堂姐的位置,卻又不善待堂姐的一雙女兒。
然而,她婚後,因為她作風不正,被毛紡廠辭退,丈夫的工資又一分錢不給她,也不給家用,她隻能去街道辦領火柴盒回來粘,起早貪黑一個月能賺十五六塊錢,全搭進了這個家。
她撫養一雙繼子,伺候公婆,婆家人卻都不給她一個好臉色。
丈夫也未再碰她一下,她成了活寡婦,成了婆家的免費保姆和賺錢機器。
她想離婚,親媽卻打她,又一哭二鬨三上吊。
她的一輩子,在親媽的逼迫下,都付出給了一雙繼子和婆家,但她老了,有病了,卻被一雙繼子趕出了家門。
一雙繼子對老媽十分孝順,每個月都會拎著禮物去探望老媽,哄的老媽笑口常開,然而,身為她唯一的親生女兒,她卻病死在天橋下麵。
【主人,委托者的願望是,她要跟母親斷絕關係,不跟母親嫁進大堂伯家,遠離沈悠欣,不再當大冤種。】
……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沈悠然緩緩睜開眼,看到的是一間極具年代感的房間。
房間很小,隻有六七個平方米,房裡擺著一大一小兩口半新舊實木箱子,一張小桌子,還有她身下的一張小床,就將小房間擠的滿滿的。
沈悠然伸出手,小小的,又白又嫩。
還是一顆小豆芽菜。
她問小玖,“這是什麼時候?”
【主人,明日就是原主媽要嫁進沈建國家的日子。】
沈悠然傳過來的這個節點,剛好是親媽劉紅英改嫁的前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