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青峰開口,隻是一瞬之間,其威壓便已經彌漫全場,真正的通玄境大能氣場非凡,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,便好似全場的主宰,可以隨意拿捏任何人的生死。
“洛公子此話是何意?”
事已至此,楚家人也不能縮著,楚雄一步踏出,亦是將通玄境的雄渾氣息顯露,與洛青峰分庭抗禮。玄力彌漫,虛空之中法則紊亂,仿佛有一場毀天滅地的風暴在醞釀,足以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撕碎為塵埃。
通玄境下,哪怕是強如鳳千羽、楚江河、悟塵這等靈海境之中攀登頂峰的天驕,各大仙門之中的序列弟子,此刻也都是如同螻蟻般,隻能匍匐在地。
蘇鎮原本也感受到了熟悉的壓力,但隻是瞬息間,他的元神便是散發出幾分淡淡的波動,將這壓力全部隔開。
大祭司的職位,重山印擁有著的力量足以借天地大勢對抗通玄境大能,如果會匍匐在通玄境的威壓之下,那也太名不副實了。
“嗡!”
下一刻,雷無雙站了出來,虛空顫鳴,天穹之上赫然有黑雲翻湧,隱隱間雷霆之力在積蓄,異象陡生。身為雄心城的城主,此時此刻,自然要站出來維護局麵。雷無雙眸光瞥向還未有動作的洛清影,開口道:“這擂台戰依舊有失公平,楚家處理失衡了,洛公子,還請息怒,有老夫在,定會給蘇鎮,給天洛城一個滿意的交代。”
楚雄威嚴皺眉,有些錯愕地看向雷無雙,他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下,雷無雙竟然會幫天洛城的人說話!
上萬年來,在這雄心城中,雷家和楚家都是同氣連枝,守望相助的,眼下楚家做的事情雖然有些鑽了空子,但嚴格來說也沒有觸犯什麼根本性的規矩。隻要雷無雙肯站在楚家這邊,給天洛城的人施壓,洛青峰和洛清影兩個礙於局勢,也不會敢怎麼樣。
但,雷無雙這句話一出,卻是將楚家推向了懸崖邊,是在將他們架在火上烤!
“雷城主,你此話未免有些不公道吧。”
楚天星蹙眉,不卑不亢的開口,道:“我隻問蘇鎮,以及天洛城的諸位一句,我們事先隻約定好以靈力修為進行對決,不可使用靈寶或者古寶,不論是我楚家請外援,還是讓妖寵出戰,可有觸犯這其中的規矩嗎?”
洛青峰聞言皺眉,但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也無法反駁。
“無妨。”
洛清影突然開口,語氣清冷道:“我們遠道而來,自然是守規矩的,隻希望楚家輸完了三場擂台戰,也要信守承諾。”
“當然。”
楚天星淡淡道:“不過,隻怕蘇鎮贏不下。”
“嗷!”
擂台上,那隻虎斑貓妖雙眼通紅,發出暴戾的嘶吼,四肢著地,渾身炸毛,就好似是一頭猛虎般做好了撲食的準備。在通玄境大能的威壓之下,它竟然還能保持充沛的戰意,這已經能從側麵證明這貓妖絕不簡單。
洛青峰亦是發現了這一點,皺眉道:“這貓妖當真是靈海境?”
“哼。”
楚雄冷哼一聲:“這貓妖的靈力修為分明隻有靈海境而已,洛公子不會感應不出吧?”
聞言,洛青峰也沒有辦法,莫說是他這位通玄境大能,就是場中的諸多靈海境強者,都能感知出這貓妖的修為,隻有靈海境而已。但它竟能夠在通玄境大能的威壓下行動自如,狂意不減反增,分明是有幾分蹊蹺。
“蘇鎮,小心。”洛青峰隻好向蘇鎮做出提醒。
“嗯。”
蘇鎮點點頭,隨即似笑非笑地看向楚家陣營裡秦姑旁的那位黑衣女子,道:“我也要提醒台下的某些人,如此品相的妖寵得之不易,待會兒若是死在我的手上,可千萬不要心疼。”
鬥篷遮住形貌的秦姑一愣,暗中傳音道:“師姐,他看出了你是玄壇的主人。”
“我契約玄壇,使用的是元神咒印,與其有元神關聯,他的元神之力深不可測,甚至你在我二人之上,自然是能感應出我和玄壇間的元神聯係的。”鹿知情語氣平靜的回應,道:“這蘇鎮是個很危險的男子,隻怕玄壇要吃不小的苦頭……但這都是師傅的叮囑,我也沒辦法避戰。”
“師姐你認為,玄壇都打不贏他?”
秦姑一愣,內心錯愕不已,忍不住回頭看向師姐,卻因為鬥篷遮掩的緣故,她此刻也看不清師姐臉上的神情。
鹿知情:“誰知道呢……拭目以待吧。”
……
擂台上,蘇鎮看著眼前陷入狂怒的貓妖,眉頭也不禁皺起,直麵這孽畜,才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獸性之凶唳。貓妖身長四五丈,高兩丈有餘,體型已經大過了尋常的虎妖,但因為身體構造的不同,這隻貓妖怕是比虎都要凶。
“龍血,燃……”蘇鎮心中默念,已經在調動了自己的龍皇霸體,在不動用靈寶或者古寶的情況下,體質,便是他最強的保命手段。“喵嗚——”刺耳的貓叫聲突然響起,眾目睽睽下,所有人的視野中,隻能看到那頭虎斑貓妖憑空消失,同時出現在了蘇鎮的身後,甚至給人的感覺,就好似同時有兩隻貓妖一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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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擂台上的蘇鎮,更是臉色驟變,他看著對麵的貓妖保持一種弓身欲要撲殺的動作,不見對方出手,卻突然感到胸前一涼,接著後背傳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。“好快……”蘇鎮口中吐出了兩個字,他看著對麵的貓妖化作殘影消失,也看到了胸膛出現了五道抓痕,鮮血拋灑而出。
“殺你者,玄壇。”貓妖口吐人言,對於靈海境的妖獸而言,能夠說人話,代表著靈智達到了極高的地步。
玄壇目露凶芒,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殺意,他的利爪渴望著嗜血,但當自己的第二爪落下,卻有種拍到棉花的感覺,眼前白衣如雪的少年竟然如泡沫般化作殘影,消失不見。
“轟!”
貓爪落地,五道抓痕向著不同的方向蔓延,裂痕深邃漆黑,這一爪,仿佛切蛋糕一樣將擂台分成了好幾塊。
玄壇眯眼遮掩,長長的胡子顫抖,鼻子聳動,目光盯著對麵。
蘇鎮的身影緩緩浮現,他胸前的抓痕隻有約莫寸許深,有鮮血在流淌,染紅了衣衫,但這傷口卻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內愈合,不過幾個呼吸間,便連一道疤痕都沒有留。蘇鎮道:“小看你了,這雙爪子若是斬下來,倒是可以煉製出一件極品古寶。”